坏了?” “路由器有点老,将就用吧。” “没法将就,屁都干不了。明天换个好的。” 电影正放到悬疑的地方,屏幕一片漆黑。余远洲看着漆黑的反光里,自己脸上阴沉的笑。 “你出钱吧。我网上订个新的。” 丁凯复意外余远洲的好说话:“不生气了?” 余远洲看都没看他:“生气有用?” 丁凯复脸上燃起希望的光。他一屁股坐到床上,啪地合上余远洲的电脑,凑到他脸跟前道:“远洲,咱俩能不能像过年那阵儿一样处?你乖一点,别惹我生气,我好好疼你。” 余远洲目瞪口呆地看着丁凯复。他这个受害者还没提条件,施暴者反倒跟他提上条件了?合着这一身伤还成了他咎由自取? 余远洲强压怒火地谈判:“我没精力惹你。你不高兴了,用嘴说。别上来就动手,我吃不消。” 丁凯复见他服软,面色大好。用手指刮了把他的脸蛋,笑道:“我要真跟你动手,你那俩手就不可能还在腕子上挂着。” 余远洲眼睛瞪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 丁凯复愣了愣,起身把烟捻到烟灰缸里:“不是。我是说我不会打你。多生气都不会。” 余远洲都要被气乐了。绑他的手腕,掐他的脖子,强暴他一宿,然后来了一句我不会打你。他倒宁可丁凯复照着他肚子踹一脚,伤得也没这么憋屈。 妈的。真就是对牛弹琴。 余远洲翻了个身,背对着丁凯复打发道:“我饿了。” 丁凯复看了他一会儿。 “先给你上药。完事儿我去做饭。” 一提上药,余远洲脸都绿了。 “不用你。药放这里,我自己上。” 丁凯复用温水泡了毛巾,拧干后掀开了被子。自顾自架起了余远洲的腿,埋头用毛巾擦掉腿里的残药。 余远洲想踹他一脚,丁凯复忽然从他腿间抬起了头。 “疼吗。”他问。 那一瞬间,余远洲竟然在丁凯复的脸上看到了后悔之色。 就是这么一点后悔之色,让他刚结痂的心又开始流血。 丁凯复。你也会后悔吗。你难道也有心吗。 可你要是有心,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 丁凯复重新上了药,在他腿内的软肉上亲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做饭。 他这人虽然精神不太正常,但生活能力那是出类拔萃得强。可能跟幼年经历有关,反正不太像公子哥儿。饭说做就做,地说拖就拖。衣服一天一洗,裤衩袜子亲自手搓。搓完抻得板板正正往暖气片上一搭,干了都没一点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