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冲向道德与责任的高墙,沈淮禾顿在原地,眸底是宋衍逐渐靠近的脸庞,理智告诉他,必须立马停下现在荒唐行径,可身体就像不受控制那般,甚至连开口都难以做到。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在朦胧暧昧的环境下异常刺耳。 宋衍像是被刺激到那般,猛地向后退去,目光满是惊愕与后怕,随着把手喀嚓一声转动,房门渐渐打开,几乎是下意识行为,原本坐着的人陡然屈膝跪地,就这样躲在了办公桌下。 沈淮禾愣愣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只差一点,事态就将无法挽回。 “沈老师?”方才的动静很响,研究室的学生站在门口,目光带着不解,“有什么事吗?”沈淮禾压下情绪,抬眸看向他的学生。 宋衍跪撑在地上,努力抑制着喉间不能发出声响。 膝盖因为方才的磕碰,传来剧烈疼痛,桌底下的空间并不大,一米八二的个子得将背脊弯下才能很好地躲藏起来。 二人正在谈论研究室的事宜,宋衍却好似听不到任何声音那般,只有心口的落坠感清晰异常,直到将他摔得粉身碎骨。 “行,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沈淮禾面色从容地站在办公桌后,视线却不敢朝桌下看去。 研究室的学生走后,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就像宋衍从未来过那样,沈淮禾自顾自收拾着文件,然后准备离开。 “宋衍,你...”好自为之。最后四个字沈淮禾说不出口,心虚的何止是宋衍,还有他自己。 话语冰冷透着森森寒意,宋衍都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被沈淮禾宣判了死刑。 办公室的灯熄灭,门被打开随后又合上,沈淮禾的脚步逐渐走远,呜咽声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宋衍跪伏在地上,将身体缩成一团,是那样的无助与弱小,仿佛被世界所遗弃,在黑暗狭小的空间中独自踌躇。 心痛到窒息,宋衍不知跪了多久,腿麻了莫约有三四回,大概是怕沈淮禾会回来,宋衍扶着椅子从桌下站起,眼前突然一片眩晕,腿上本就无力,又重新跌跪到了地上。 手机从口袋摔出,屏幕自动亮起,在一片漆黑的办公室中有些刺眼,时间显示七点零二,微信有几条消息,询问他这么还没到教室。宋衍将手机拿起,并未回复这些消息,而是又缓了一会儿再次站起,机械般收拾完东西,然后离开沈淮禾的办公室。 三人参加完集会回到寝室,宋衍已经在地上开始整理行李箱,纪时安眉间微蹙,上前几步蹲在他面前,宋衍的双目有些失神,就呆呆看着纪时安也不说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