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姑娘嫁给了另外一个人。 可即使这样,两人再次见面都是黑脸对黑脸。 几十年前的事了,按说两个不同村的人也不会再有交集,可谁让他们两个先后当上村长,这村子和村子之间,可不一定和谐。 就比如他们台民村和安口村。 两个村子共用一条小溪,一个上游一个下游,寻常时间没什么矛盾,一旦遇到干旱,为了争夺溪水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 苏村长瞪着他,“你呢?你来干什么?” 话音落下,刘村长就一脸得意,“咱们村的姑娘有福气,嫁给了衙门的捕快,前些日子寻我来说说话,人家盛情邀请,我就来了呗。” 苏村长听得牙疼。 不过还别说,有这人在,心里的慌乱少了不少。 他将人拉着往里走,“正好,带我去见见这位捕快,我有件事想问问。” 要是其他事,刘村长还不会答应。 可这种事他就巴不得了。 捕快对于衙门来说,那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官职,可对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那就是仰望的程度了。 两人并没有走衙门的大门,而是绕过一圈去了后门。 找人通报等了几分钟,总算是等来了梁捕快,先是拉扯几句闲话,紧跟着苏村长才简单说了说祝思的事,接着道:“所以我就想来打听打听,是不是有人的孩子丢失了。” “呵。”刘村长瞬间笑出声,“老苏啊,你这不是干了件蠢事?光凭一个胎记就说是富家丢失的孩子,还闹到衙门来,你真是糊涂啊。” 嘴上说着糊涂,其实也乐得看一出戏。 没影的事还想着麻烦衙门,生怕不会挨一顿训。 其实,苏村长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挨训的准备了。 不然到了衙门为什么不敢进去?就怕挨了训不止,还挨了一顿打。 在村子的时候,苏博延已经跟他提示过。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祝思的身份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如果他们一点作为都没,最后真的有可能牵连到整个村子。 所以,他来了。 不管最后衙门会不会帮着查一查,这些都没关系了。 能帮最好,要是不帮也没事,以后真等祝思的家人找来,他也有借口把责任推出去。 他确实来过衙门,只是衙门的人不帮忙,那和他以及和他们村子是一点关系都没。 当然,做这些事的前提,都是认定祝思有个来头不小的本家。 至于到底有没有,他也不确定。 甚至偏向没有,总觉得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苏村长讪笑着,等着挨训。 结果,梁捕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跟我来一趟。” 衙门处还真记录过一些档案。 在各个城镇总有一些大家族丢失过孩子。 想找寻很难,但自家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找?没办法在每个城镇安排人一户一户查询,但也在衙门处留过一些信息,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能够找到自家的孩子。 梁捕快带着人就要离开,走了两步跟身后的刘村长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刘村长尴尬地笑了两声,还没说话梁捕快两人就没了身影。 顿时有些遗憾,没亲眼看到好戏。 说不准苏村长是被拉去挨打呢。 梁捕快两人走了一会,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等说明来意,就有人问道:“你说的那位姑娘多大?是否留有丢失后的衣物,随身有没有带着首饰?” 连着几个问题差点将苏村长问懵,他连连摆手说着:“没有衣物、也没有首饰,瞧着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梁捕快皱起了眉头,“就这些消息怎么可能找到她的家人?” “对了,她身上有个胎记。”苏村长比划了一个位置,“我让家里老婆子问过了,大概在这个位置长了一个胎记,脚腕上丽嘉还有一个留下的伤疤……怎、怎么了吗?小的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苏村长慌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的两人瞬间变了脸色。 可紧跟着,就开始激动起来,难不成祝思还真是富贵家丢失的姑娘? “你说的可当真?”梁捕快面带严肃,“你要知道,但凡敢欺骗我们,下场绝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