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来带走她的时候,璨哥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只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什么呢?她连自己也不清楚。 “路曼。” 她被蒙着眼睛带出了蒋莱的地盘,带她的人临走时塞给她了几根备用的针管,白色的粉末在透明的薄膜袋里,看起来很像面粉。 她知道她并未完全获取蒋莱的信任,后续的考验必定会更加严峻。 猜的没错,但再次的考验竟隔了几年之久,这期间时常会有人前来给她送补剂,隔着差不多的时间,从未间断过。 期间祁焱不断崛起,势力逐渐壮大,多次举报摧毁蒋莱下面的场子。 斗争长久,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尤其是蒋莱的得力干将几个惨死在祁焱手上,让他不得不开始提防。 一个狼养的崽子,当初没有送他上路,竟成了日后极大的隐患。 蒋莱莫名就想到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路曼,当然,他并不完全看好她。 路曼被蒙眼带过去的时候,蒋莱依旧是光头的造型,身边坐着几个没穿两片衣服的年轻女子。他坐在大厅为首,颇有一种古代君王的感觉。 周边排排坐着的,像是俯首称臣的大臣们。 古色古香的装修,却透露着沉沉的压抑。 “几年不见,倒是女大十八变。”蒋莱没笑,甚至没有像周围几人那样打量她,搂着边上女人的腰连余光都没给她。 “蒋爷说笑了。”路曼站在大堂,没有点头哈腰,但姿态到底低了几分。 “我记得几年前,几年来着?”他点了点额头,下首奴隶营负责人游中立马起身,“蒋爷,六年多了。” “这么久了。”他感慨,视线终于扫在了堂中低着头的女人身上,“老了,记性不行了。” “蒋爷宝刀未老,只是事务繁忙,这点小事有我们记着就行。”游中马屁拍的顺溜,立马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了起来。 “嗯。”人老了大概都喜欢听点好听的话,“当初她怎么在里面活下来的?” “勾搭了个常年赢擂的。”游中也看向她,“用了四天时间,期间没被其他人玷污,也算有点本事。” “是那个叫什么璨的?”蒋莱略有耳闻,这十几年璨哥给奴斗场增加了不少收入,但毕竟年纪在这,旧伤迭新伤,新人不断涌入,他的价值也不大了。 “是的。”游中点头。 蒋莱轻哼了声,手从女人腰上撤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他吧。” 游中应声,朝外挥手,很快有人退了出去,“路小姐请坐。” 路曼诚惶诚恐,低声道谢,坐在了末尾。 堂中顿时鸦雀无声,只有上首女人偶尔发出几声娇柔的笑,蒋莱在几人胸口肆意摸着,一点没有将下面的人当做外人,甚至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路曼心中暗讽,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一段时间的等待,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也捉摸不透刚刚他们交谈中的含义,但心知,大抵和璨哥有关。 盘中茶盏轮换,再添新茶之时,堂外金灿日光被突来的身影遮挡,有人扛着无法动弹的身躯砸进堂内,浓烈的血腥气息顿漫。 她离得近,也看得最清。 四肢沾满鲜血的,正是几年未见的璨哥。 游中抬了抬下巴,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