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 热闹非凡的市场,到处张灯结彩,街边挂着火红色的大灯笼,过年的喜庆渲染的很火热。 沉嘉言帮母亲出来买对联,就看到路曼端坐在卖对联的桌旁,手里拿着比她手臂细不了多少的毛笔书写着对联,金色的墨汁在她笔下晕染开,和她之前在纸张上写的瘦金体完全不同。 红色的对联纸比较宽,她需要加粗笔迹,再用潇洒的行书去书写。 对联很短,上下联皆只有五个字。 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 “何老头,你这怎么教曼曼行书啊!隶书、草书不好看?” “你骂谁老头呢!萧老头!你才老头,你头都白成这样了人家见你都要叫太爷爷!我没教曼曼行书,就给人家写了几幅,她自个儿学会的怪谁!”何老头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对联纸,“曼曼这幅我要挂家大门上,真好看,不愧是我徒弟。” “得了吧你!明明就是我徒弟,曼曼,给我写个草书的,草书不入世俗,显得我不和这几个老头同流合污!”萧老头扯过干净的红联递到路曼面前,不管何老头的拉扯,死命要她给她也写一副。 路曼笑盈盈地抬头,就看见稀疏人群中高高的身影。 “买对联?” 沉嘉言见她看过来,连忙挤开周围的人凑了过来,“嗯,你在卖对联?” 她摇头哂笑,擦拭着手肘上沾染的金墨,“陪几个小老头玩玩。” “曼曼,这你同学?”何老头摆的摊,纯粹是来街上凑凑热闹,也让这几个天天摸药的老家伙练一练书法,恰逢路曼来讨教问题,这便把她一阵拉了过来。 她穿着白净的羽绒服,白狐毛领很大,显得她的脖子和脸都很小,被风吹得有些红透,像是开的正艳的芙蓉,平日高高扎着的马尾散了下来,遮挡着面部透亮的肌肤。 她真的很好看,是那种应该摆在水晶里封存的好看。 其实学校比她好看的女生很多,但不知为何,他偏偏一眼就能看到她,只需要一眼,在人群中都不需要分辨。 “嗯,同年级的,在我们学校都考第一呢!”路曼笑着回答,自然地像是和自家爷爷说话,温温柔柔的,和平日在学校冷着的模样大不相同。 “啥?”萧老头凑上来,“第一不应该是我们家曼曼吗?曼脑瓜这么聪明,下个棋都能把我们几个干趴下,在学校还干不倒一大高个儿?” 他扶了下眼前还缠着胶布的老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沉嘉言的面部,“曼曼,考考你,你这同学身体咋样?” 路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萧爷爷,人家买对联,不看病。” “嘿你这丫头,我们免费义诊还不愿意了?”萧老头抬手就要敲她毛栗子,被路曼偏身逃了过去。 “面色红润,身体健康,没啥毛病。”她实在搞不懂这几个老头这么热衷给一个年轻小伙子看病干嘛,翻着面前的红纸快声问他,“你要什么样的,我给你写一个,不要钱。” 沉嘉言在拼接的破旧木桌上环视了一圈,“都行。” 她随意点了点头,“金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