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瑰夏盯着傅时一唇角淡淡的笑意,看不透他究竟意欲何为。 即便她现在依然底火未消,但也很清楚,如果没有傅时一出面,刘律师今日跑来咖啡店就不是向她道歉,而是持续威胁和纠缠。 纪瑰夏深深呼吸:“刘律师的事,多谢傅总。” 傅时一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纪瑰夏说完,怀中提着的那一口气散了开来,她想既然话已经说出来,那就把该说的都一次性说清楚。 “但是,关于诉讼的事情,就不麻烦傅总操心了,我会找代理律师全权负责此案。” 傅时一微微眯起眼睛:“赵长安?” 纪瑰夏闻言微愣,随即听到傅时一轻嗤一声。 “你觉得他现在还有时间处理你的案子吗?” 赵长安的律所拿下了时代涉外的案子,作为负责律师之一,赵长安最近忙的头脚倒悬。 纪瑰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思路一时转不过弯,她皱了皱眉:“律所满大街都是,就不劳傅总费心了。” 傅时一自然能听懂纪瑰夏的言下之意是,满大街的律所,不缺一个赵长安,当然也不缺时代那几位法务。 “律所的确不少。” 傅时一点点头,垂眸注视纪瑰夏,眼神深邃不可透察:“只是这件事也牵扯到傅某,傅某只相信时代的法务,可能就不需要麻烦纪小姐满大街找律所了。” 纪瑰夏似乎看到傅时一唇畔一闪而过的嗤笑。 如此僵持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傅时一说出来的话虽然刺耳,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像刘律师和马总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说不准会做出收买对方律师的事情,保险起见,时代集团自家的法务的确是上上之选。 事情虽然发生在咖啡店,但受伤的是傅时一和小唐,作为当事人他们有权利参与此事。 “好,”纪瑰夏笑了笑,笑容疏离而礼貌:“那此事就有劳傅总,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纪瑰夏话落要离开,再次挡住去路。 傅时一双手插在口袋里,肩膀笔直宽阔,他稍稍低着头,朝她靠近几分,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我刚才说……我们谈谈。” 再次被挡路,纪瑰夏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耗尽了,心里本就有底火未散,自然没有好语气:“我刚才也说,我与傅总没什么需要谈的。” 傅时一闻言,微微挑眉,沉默观察纪瑰夏片刻,勾了勾唇角。 “你在躲我?” 纪瑰夏猛然抬头,立刻想反驳,可对视傅时一的眼睛,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为何如此生气,她又究竟在生谁的气。 纪瑰夏不想承认答案是,比起傅时一,更加让她生气的是自己。 就像她此刻的气愤和底火,也是因为被他戏弄之后,不肯承认自己上钩的恼羞成怒罢了。 傅时一的反常,如果是为了当年的事故意报复,纪瑰夏能想到的也只有她自己理亏。 她满腔的气愤无处安放,不能表露,只能是自己生闷气。 “傅总,”纪瑰夏深呼吸:“那、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傅时一将纪瑰夏几次深呼吸看在眼里,微微抬头,目光落向远处,片刻后又落回纪瑰夏身上。 她穿着白衬衫,黑色半身鱼尾裙,柔软的长发吊起一个高马尾,很学生气的打扮,她还和上学时一样,很少化妆,素着一张小脸,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