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又狐疑地转动鸟头。 花燃三人头上都插着从幼鸟身上薅来的绒毛,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动,花燃思考片刻,仿照着幼鸟的叫声喊了几句,声音惟妙惟肖。 母鸟最终转过头去,撕下大蛇的一大块肉喂给幼鸟,这可比幼鸟们自己啄有效率得多,吃一块就饱了。 它又撕下一块蛇肉,喂给不会张大嘴叽叽叫的“花燃”。 花燃:…… 这块蛇肉比她头还大一点。 她礼貌道:“谢谢,我不吃。” 母鸟把蛇肉往她头上推推,大有不主动就逼着她吃下的架势。 眼看蛇肉就要蹭上她的头发,腥气扑面而来,她急忙接过蛇肉,布下一个障眼法将蛇肉隐藏起来,做出吃下的假象。 母鸟终于放过她,又如法炮制地撕下另外两块肉给湛尘和孤月影,确定幼崽们都吃饱之后,它才对着剩下的蛇肉大快朵颐。 花燃闻到母鸟身上的血腥味,它的腿部有伤,血液使得绒毛结块,身上还带着人血的味道。 看来真是不巧,他们的追兵或许遇上了这只觅食的母鸟,两者起了冲突,母鸟没能及时回巢,也没带回食物。 有母鸟在,不必再担心有其他威胁,总算能够安心休息一次。 母鸟将所有幼崽纳入羽翼之下,厚厚的绒毛带着暖意,抵御外界的风寒。 花燃睡得很沉,第二天是被树林里喧闹的鸟叫声吵醒。 一睁开眼,就看见湛尘浑身绿色,被一大团草药糊住,脑袋瞬间清醒。 她坐起来,看见母鸟腿上的伤口处也有同样的绿色,“这是母鸟拿来的草药?” 湛尘点头:“天刚亮它就飞出去,啄碎了带回来,效果很好。” 就是母鸟可能错估他的伤口面积,带来的草药能把人淹没。 母鸟还在呼呼大睡,花燃将幼鸟扒拉出来,拍拍它的脸把它喊醒,拿出昨天母鸟给她蛇肉在幼鸟面前晃悠,“吃不吃?” 幼鸟盯了她片刻,缓缓张开大嘴,花燃把蛇肉扔进去,另一只幼鸟吃掉湛尘那份,至于孤月影的那块,幼鸟已经吃不下,只能放在鸟巢里留着给母鸟。 他们还有事情要做,不能久留。 孤月影拿出两把剑,不好意思道:“我没有飞舟,只能让你们自己御剑。” 剑修的贫穷人尽皆知,花燃拍拍孤月影的肩膀,拿走一把剑。 在沼泽地吃尽苦头,花燃三人终于走出去,浑身是伤,身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仿佛流浪几年。 她们一路为躲避灵兽滚泥潭、涂抹味道刺鼻的草汁、频繁装死,还陷入沼泽中差点亡命,一路狼狈不已。 林中树木遮天蔽日,光线昏暗,此时乍一走出,重见天光,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们日夜赶路,累了就歇,时间彻底颠倒,不知离逃跑的时候过去多久。 沼泽地中有屏蔽灵力的磁场,孤月影刚出来,飞舞的灵纸鹤几乎将她淹没,全是十方宗的弟子的来信,其中又数简容舟的信最多。 孤月影全部拆开匆匆看过一眼,信中的内容大致相同,按照时间的顺序,一开始是问询她去到何处,后面是各种质问和骂骂咧咧,最后是关心她的安危,最后一封是一个时辰之前。 这一次她外出潜入千杀楼找花燃的事没告诉任何人,只留下一封信说自己要去找花燃,师门着急也难免。 她立即回了一封信告平安,又转头问花燃,“回十方宗吗?” 花燃摇头,“你该回去了,但我们不该去。” 简容舟本就对她有敌意,去十方宗也是自讨没趣,更何况仅凭一个十方宗,也护不住她们。 孤月影立即改口:“我跟你们一起走。” “你的道在剑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