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开,怀里的人站不住,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滑,卢辰钊将玉佩仔细收到怀里,随即弯腰打横抱起,她实在纤瘦,抱起来毫不费力?。 半青去烧热水,白毫劈柴。 “姑娘喝醉了,但是卢世子抱回来的,真奇怪。” 白毫抬头:“有何可?奇怪的。” “姑娘和闵大人明年三月三就成婚了,要抱也该是闵大人抱啊,卢世子可?真是不知避嫌。”半青压低声音,“我替姑娘担心?,老是这么纵容卢世子,他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变本加厉什么?”门口一道冷声。 半青吓得打了个哆嗦,看见人后更是心?虚:“卢世子你站那?儿多?久了,怎么也不出声?” “不久。” 半青哦冷声,听他又道:“只是你跟白毫抱怨的话全都听到了,也听见你说?我不避嫌。” “我...我也是实话实说?。” “的确。”卢辰钊自行倒了盆热水,抱起来走之前回头道:“日后你跟你家姑娘嫁到卢家,我一定多?发你一倍月银。” 人走后,半青张口结舌:“他..卢世子是不是疯了,姑娘要嫁他?” 白毫笑,低头默默添火。 床上?人睡得很沉,跟卢 辰钊离开时一个样子,面朝上?躺在那?儿,小手托在颈间,很是安然?,只不过像是受热,腮边冒出细汗,头发也湿漉漉的。 卢辰钊绞干帕子擦掉她面上?的汗,“李幼白,起来我定要说?你的。” 李幼白这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睁开眼便看到帐子外有人影晃动,只以为是半青,翻了个身哼哼着伸出手,招了招,“半青,我要喝水,给我水。”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心?干燥温热,宽大且坚硬,李幼白的手指蜷了下?,旋即撩开帘子探出脑袋,便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同样朝她看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 李幼白便要抽回去手,他却?是拉着不放,顺势坐在床沿。 隔着帷帐,她问:“你昨晚便在?” 卢辰钊道:“你觉得呢?” “他送我回来时,你也在?” “我在。” “那?你知道我喝酒了?” “知道,不仅知道,还伺候你一夜。” 李幼白脸红了,他拨开帘帷,认真道:“往后不许再喝酒了,尤其是当着外人。” “知道。” 他把月牙佩给李幼白看,李幼白没?有说?话,只是想起昨夜的闵裕文,莫名?有些失落,她总记得他沉默喝酒的神情,就像她永远都对不起他。 自打升任大理寺正,李幼白便比之前更加忙碌,刑部官员屡次到署衙征调案录,都在为年底考核做准备。她也不例外,写了几本为官总结,交给崔钧审阅。 崔钧近日来态度很是奇怪,有时候盯着她不说?话,眼神除了犀利多?了几许旁的情绪。他甚至会时常邀她一同用膳,偶尔与几个同僚一起,偶尔只他们两人。 那?位刑部尚书钱杨舟,是来的最频繁的大人,他与崔钧关系很好,久了便与李幼白也熟悉,但说?话还是有分寸的,只说?过一次李幼白同崔钧相像,之后便再没?提起。 有一日李幼白起了疑心?,觉得崔钧可?能知道自己身份,便试探了两句,但崔钧没?有任何反应,她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这日李幼白去仙居殿,彼时刘识也在,正与贵妃用膳。只是在看到李幼白后,脸色明显郁沉了下?,也不像往日那?般笑意盈盈,他和闵裕文自幼一同长?大,得知两人婚约解除,而?闵裕文病了一场,便难免怨恨李幼白。 “多?日不见,李娘子却?是过的蜜里调油,越发圆润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