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丛起身太猛,一阵低血糖的眩晕,低头撑着桌子没回答。 他追问:“是不是?” “……不是。” 廖驰总觉得那里古怪,细细致致地打量了一会,还是看不明白。她这人守口如瓶,一般人撬不开她的嘴。 不一会小穗回来,推门一愣:“廖总你居然在!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公司。” 这几天廖驰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她有好多事情要找他汇报。 廖驰迈着方步走了:“我有事要忙,下午再说吧。” 小穗和方丛把所有文件核对完,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方丛坚持不在公司吃饭,说有事还要回所里处理。小穗拗不过她,送她到一楼的院子门口打车。 小雨不知几时能停,细雨朦胧宛若轻雾一般。绵绵密密倒也不大,雨滴打在身上浸不透衣服,小穗把伞留给了方丛,自己快跑几步先回了楼里。 她在旋转门的入口处擦了擦衣服上的雨水,刚要进楼,一层保安的对讲机响起来。 保安收到呼叫里的通知,让小穗赶紧回院门看看,刚刚和她一起出门的女士在积水里摔倒了。 廖驰开完一个短会,去食堂吃过饭刚上来,半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刷上午的股票走势。 门口工位上人事部的几个女孩刚下楼,嘁嘁喳喳的八卦。 “看起来怪吓人的。” “谁说不是,雨天出门怎么不小心点!” 一个年纪大点的中年女同事说:“不过,看她的样子,不大像是摔啊……” “那是什么?” “你们小姑娘没经验,你看她白裙子上一片血迹,更像流产啊……” “不会吧?听说那位律师小姐还没结婚呢。” 廖驰刷手机的动作一顿,心里忽然咯噔的猛然跳一下。 正在这时,小穗的电话打进来,语气恶狠狠的:“我送方师姐去旁边的社区医院,不管你在忙什么——马上来,赶紧的!” 十分钟的车程,廖驰感觉像过了十年那么久。 车子在医院门口随便一停,他人就飞奔进了急诊楼。 等医生做完检查,他在楼道里等到方丛被轮椅推着出来,似乎又过了一个十年,他的心里已是百感交集。 蹲下沙哑着嗓子问她:“怎么样?好点了吗?” 方丛带着口罩,虚弱的窝在轮椅上,面色更加惨白。她不想让廖驰知道,可小穗聪明,一看她流血,再往下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一下就明白了。 真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人命关天了。小穗被吓得不轻,推着轮椅没好气地说:“人在这,好不好的,看不出来吗?” “医生怎么说?” 方丛气若游丝的不说话,小穗代劳:“说幸好摔得不重,让去打点滴,单子在这。” 她晃了一下,本想让他去跑腿,又想到不能让他看到单子上的处方:“你在这陪师姐,我去缴费取药。” “给我吧。”廖驰拦住她,难得的迟疑不定,问小穗,“孩子……也没事,对吗?” 从医院出来,廖驰无视车窗上的罚单,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方丛从轮椅上抱了进去。 动作轻而小心,小穗从没见他这么温柔体贴过。她也不当电灯泡了,摆摆手自己走了。 廖驰第一次进方丛家,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装修简单、家具不多,空间显得有些空旷。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方丛说:“不用,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好。” 她从医院见面就一直沉默,他问她什么只会点头或者摇头。这会儿终于肯开口,廖驰没有拂她的意,放下人又把医院开的药拿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