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只雄狮子一起抢食的话,共处是很有难度。在心里把两人方方面面比较了一番,脚尖在地板上蹭啊蹭啊的发愁。 “两狮相斗必有一伤……”一个是她最亲近的男人,一个是她多年的旧友、如今的衣食父母,“唉,我要变成夹心饼干了。” 周望川拨了拨她弯弯翘翘的发尾,手指在她颊边的小梨涡上一扫而过。 “别担心,大家文明竞争,能有什么可怕。虽然他的风格偶尔被人诟病,但我认为,起码他为人不差。” 他从没在小穗面前说过廖驰什么,头一遭听到他口中对廖驰的评价,居然还不是负面的话。 小穗最心仪他这一点,虚怀若谷、正面迎战而不在背后贬低对手,这才是成熟男人该有这种气度。 “假如让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能试着理解他的立场吗?” 周望川边悠闲的斟茶,边说:“我理解他的想法,但立场上恕难苟同。他也不会理解我的,不是吗?” 小穗一敲脑瓜:“实业家和资本家嘛,我记得听你侃侃而谈讲过两者之间的区别,当时觉得……特别震撼。” 光听他说话一下把她镇住了,觉得这个人好牛啊。高屋建瓴的论调,用思想的高度煞住了初来乍到的她。 小穗转头偷笑,嘴角微微上扬。那会儿还不知道周总就是有过几面之缘住在隔壁的他。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气场上其实如出一辙,一点点轻狂却又稳如磐石的不好撼动。 “人家是相爱相杀,你俩是相杀相克……” 她嘟囔,看了眼他的脸色,语带保留地问,“你们的矛盾——老实说我一直看得云里雾里——真的那么严重吗,不至于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吧?” 周望川手里转着茶杯,想了一会。廖驰不喜他管太宽,他看不惯廖驰游手好闲。今年之前楚河汉界一向分明,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追溯起来就从年初开始。 “我认为不至于。虽然我希望公司要把目光放长远,不代表他想挣快钱,一定就不对。” 这话够绕的,小穗还是听出了几分缓和的意思。她歪头满意的笑了笑:“我觉得廖总也不至于。” “那么相信他?” “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他不会。” 小穗觉得,廖驰对周望川顶多只是怨,并没有恨。难道他意在把云驰搅得天翻地覆,挤掉周望川自己独霸一方?他真的喜欢经营企业吗?应该不是。 闲适惬意的周末黄昏,两人依偎在一起煮酒烹茶,如果不谈工作,也是一段乐哉悠哉的好时光。 小穗合上笔记本,决定不再想这么沉重的事情。屁股往他的方向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挨到他腿边。 “周总,问你个问题。” 小腿上贴上来软绵绵的一团,然后被人从下抱住,周望川语气舒缓了些:“什么?” “你当初追我,不会是因为——我是廖总的人吧?” 他的眼睛微眯起来,用危险的口吻问:“没听清,谁是谁的人?” “呸呸,错了。”她作势打嘴巴,“我是说,工作上我是廖总队伍的人。工作之外,当然属于我亲爱的男朋友。” “好好学语文。”他一字一顿的说。管理权和所有权,能一样吗。 “口误口误。但你别打岔,我希望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小脸正正经经的板起来,看着挺严肃。周望川说:“不是。你想哪去了?” “真的?” 她还敢怀疑。几年不找女朋友,找一个当然万分认真,“那样的话我成什么了,廖驰值得我牺牲那么大?” 周望川俯低上身,挑起眉毛,反过来问她:“再说,什么叫我追你?我追你了吗?” “追了啊!”小穗仗着嘴硬,把侧脸靠在他膝盖上,小嘴一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