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因为孩子?” “不全是。” 廖驰也想过,现在提起结婚,对方丛是不是不公平。早先没给人家承诺,一怀孕却催着要结婚,她的感觉一定不好受。 可是不结——他更是混蛋一个了。该负的责任要负,男人该扛的事要扛。何况现在不止她,还有宝宝。所以,她拒绝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感情不一样。比如,我有过几个别的女朋友,短暂相处没问题,但让我有决心一起生儿育女的人选,只有她一个。” 小穗明白,初恋的美好、多年的纠缠,他们在感情上到达的深度别人当然比不了。 “可是,我想象不出来,你当个二十四孝老公、二十四孝奶爸的样子……” “我也想象不到。慢慢来吧,只要我想做,我就能做到。” 看不出来,廖驰还有这个潜质。小穗在脑子里默默的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两个人绑在一起,没有退路,也没关系吗?” “孩子就是我的退路。”廖驰自嘲的牵起嘴角,也不怕把底细说给小穗听,“这么多年,我和她的问题,一直不在于我的心意,而是她不要我,让我对爱情有阴影。” 留下一句话分手,接着分隔异国。他尝试走近,她又冷淡的推开。 而今,孩子弥补了他心底的空洞,让他对方丛的心落到了实处。他想,方丛在安全感这方面,应该和他有异曲同工的感受。她担心的齐大非偶,也可能被小家伙的到来而治愈。 “我的例子,不值得参考。”廖驰掉过头问小穗,闲闲地八卦,“听你这话,你还和人拿着心眼,想要退路?” 公司同事之间传了有一阵子,小穗的神秘男友每天车接车送的打卡,只是谁也没见过真容,她也不透露是何许人也。 小穗腼着脸,缩了缩脖子:“我可能有点恐婚,总觉得结婚就像赌博,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赔个精光。” “我以前也这样想。谈情说爱还好,一旦认真,就好比要在一个人身上押进全副身家。一切不可控,没有计划、没有背调、没有进场,谁晓得能不能拿到投资的回报?心里没底,全凭运气。” “后来改观了?” “最近大彻大悟了——”廖驰点头,指指她,“你想啊,投资哪有旱涝保收的回报,谁不是冒着风险拍脑袋往下投?你没想过吗,最大的风险——如果投资标的跑了,你还能不能找到同样的下一个?” 手指转回来,方向一反,“我就是现成的教训。风水轮流转,早那会儿不着急,而今,想定下来的人变成了我自己。” 小穗脑子有点乱了,投资标的——还长腿啊。 “现在的女孩子,底气足了,心都飘着。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独立,男人是不是必需品,看你自己……” 廖驰无奈地摇头。后面小穗没听进去,心里酸水直冒,她以后应该不会步他的后尘吧…… 接下来的一周,小穗白天忙着自查的工作,晚上在周望川跟前,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 没特殊情况两人一般在小穗的房子里吃饭,在周望川的家里留宿。居家的二人世界越过越习惯,曾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激情澎湃趋于稳定,生活日复一日的平淡,却也点返璞归真的味道。 她知道上次的答复周望川不满意,这也渐渐的成了她的心病之一。 一晃到了十一假期,她快一年没见到父母了,决定回一趟南方老家。 周望川送她去机场赶早班机,票不好抢,两人出门前天刚擦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