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把鱼竿还给他,“钓鱼!” 小太子把鱼竿放地上,曹襄见状想过去帮他拿着鱼竿。可一想他不会钓鱼,就跟霍去病去吃烤鱼。半条鱼下肚,小太子甩上来一条。曹襄震惊:“鱼竿扔地上也能钓到鱼?” 小太子:“司马相如还活着的时候随手写的赋都比你绞尽脑汁写的好。可知为何?天赋也!” 曹襄嗤笑:“堂堂太子殿下擅钓鱼?” “有没有可能我样样精通?”小太子反问。 曹襄被问住了。 霍去病忍着笑说:“钓你的鱼吧。” 小太子又钓六七条鱼,公孙敬声和昭平君开始烤肉烤炊饼了,小太子把鱼竿给宦官。 申时三刻,太阳偏西天凉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马车路过宣室殿的时候小太子撩起车帘看一下,殿门紧闭。小太子到太子宫就问韩子仁:“父皇出去了?” 韩子仁:“殿下前脚走陛下后脚就出去了。听说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了。没到这边来。陛下应当是从北宫直接去的永巷。” “四十多岁了,还这么不知道保养。”小太子无奈地摇头。 韩子仁十分想问,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可惜他不敢:“殿下,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沐浴。外面太脏了。” 韩子仁:“不好玩吗?” “钓钓鱼,捉弄捉弄襄表兄,挺好玩。就是有风。”小太子想想漫天飞舞的柳絮就觉着身上脏的不能进屋。他索性直接去浴室。 翌日清晨,小太子跟往常一样去宣室殿。今日没有廷议,小太子陪老父亲看奏章:“襄表兄说他母亲近日心情极好。父皇不必再担心他们母子。” “他母亲是你什么人?”刘彻头也不抬地问。 小太子无奈:“姑母。” “据儿,你姑母对你挺好啊。每年送你的生辰礼物都是她精挑细选的。” 小太子:“不如二姨母和舅母懂事。时常给母后添堵。” “什么时候?”刘彻拧眉。 小太子笑着看着他。 刘彻福至心灵:“你——”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父皇,孩儿不反对您年年纳新人。就像孩儿不反对张汤构陷颜异。张汤不能用‘腹非’这种罪名。新人也不该由姑母引荐。哪怕她转给旁人,由旁人引荐,孩儿都不介意送她几斤牛肉干。” “你姑母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稀罕你那点牛肉干。” 小太子瞪他:“顾左右而言他。” “她又不了解你,哪知道你怎么想。” 小太子:“母后出自平阳侯府啊。姑母跟馆陶公主可不一样。jsg” “关她何事?” 难道他记错了?小太子问:“栗姬不喜欢馆陶公主,不是因为她爱向祖父举荐美人?馆陶公主跟栗姬,甚至祖母都非亲非故。母亲算是平阳姑母看着长大的。甚至可以说是她养大的。她向父皇引荐美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母后会怎么想?” “皇后向来贤惠,可不如你爱斤斤计较。”刘彻捏住儿子的耳朵,“既然不反对,为何还分她和旁人?” 小太子拨开他的手:“跟你说不通。” 刘彻气笑了:“父皇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们确实无法沟通。毕竟差这么一大截呢。”用手比划一下。 小太子懒得理他,伸手够过他右手边的奏章。 刘彻见他手短费劲,把奏章移到左手边,左手边批好的奏章令金日磾和春望收起来。 近日四海升平无大事,小太子认为奏章内容差不多就随手拿一卷。漫不经心地打开,小太子不由得坐直。 刘彻眼角余光注意到儿子反常,不禁放下玉笔。当他看清奏章上的内容也禁不住变脸。盖因内容跟张汤有关。上告张汤把朝廷大计告诉商人,同商人囤货牟利。 小太子转向老父亲:“张汤乃御史大夫,这份弹劾他的奏章却敢递给御史,弹劾张汤的人就不怕他偷偷昧下?” “他们只能呈给御史。”刘彻指着署名。 小太子看一下官职:“这人乃丞相府长史?您说丞相知不知道此事?” 丞相府长史乃丞相心腹,他就算没有看过这份奏章,长史也不敢瞒着他。除非他想给张汤殉葬。 刘彻交给金日磾:“令廷尉核实此事。” 金日磾应一声“诺”就领命出去。 小太子嗤笑:“弹劾他的人不是跟张汤一样蠢就是跟他一样嚣张。看张家子弟衣着也该知道张汤不贪财。” 刘彻:“不能被他换成藏品?” “他帮商人牟利,商人不分金钱分他藏品?”小太子不信,“张汤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父皇有听说过他独爱收藏什么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