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寻了一天的人,既累又乏了。 因此,楚含棠躺在榻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在楚含棠睡过去后,谢似淮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天生泛着淡粉色的眼尾下撇着。 少年恍若自言自语道:“你不要我也可以,对我起不了反应也可以,但你若要女人……我真的、真的会杀了你的,楚含棠……” 说完,他笑着,亲了下她的唇。 楚含棠一觉睡到天亮,起来的时候发现谢似淮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了镜子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大概是他听到了她起床的声音,转身看了过来。 “你过来,我给你梳头。” 楚含棠睡眼惺忪,下床走过去。 他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他坐,一回生两回熟地替人梳起了头发,只有看着那条绣着谢字的发带绑上高马尾才有那么一点愉悦。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镜子中。 等谢似淮帮自己扎好高马尾,楚含棠就站了起来,“我去外面看有没有人,没有人,我再让你出去。” 这个都算是常规操作了。 她刚想往外走,被他拉住了手腕,“你说你不喜欢池姑娘,我们睡在同一间房,为何要瞒着他们呢,仅仅因为我们都是男的么?” 楚含棠被问到词穷。 她主要是怕池尧瑶知道后,可能会影响好感值的升降,可能还会影响以后要走的剧情点。 看柳之裴的反应就知道了,虽说他正在努力地接受着他们关系亲密的这件事,但显而易见的,相处间还是跟以前有一些区别了。 事关攻略任务,实在是不敢赌。 楚含棠犹豫了几秒,“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怕他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本以为小病娇只是把她当小乐子,有些新鲜这种男男关系。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难道谢似淮是真心喜欢她?楚含棠不太确定,因为病娇的占有欲都很强。 一般人或许也分不清自己对一个人是占有欲,还是喜欢呢。 更何况谢似淮还是个小病娇。 思维逻辑不是正常人跟得上的。 在现代,楚含棠养的狗儿扔下她这个主人去跟别人撒娇,她也会吃醋的,这也是占有欲中的一种,总不能说她对狗儿是那种喜欢吧。 谢似淮得到楚含棠的回答,似也不是很在意,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的罢了。 楚含棠推门出去,发现院中只有一人,柳之裴。 他就无所谓了,反正都知道了。 她直接招手让谢似淮出来。 可看着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楚含棠有一种他们正在瞒着其他人偷情的错觉,而她还像是始终不愿意给人家名分的渣女。 错觉,都是错觉。 柳之裴早起是因为蚊子叮咬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下去了,然后便出来了,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谢似淮从楚含棠的房间里出来。 他不受控制地观察起他们的走路姿势了,似乎都挺正常的。 昨晚应该没干什么。 只是单纯地同床而眠而已。 不然,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人会不太舒服的,柳之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丝了解的。 他们昨晚定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楚含棠见柳之裴不是看她的屁股就是看谢似淮的屁股,如果不知实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变态。 她自然是能猜到柳之裴在想什么,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柳之裴尴尬地转移视线,干巴巴问:“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楚含棠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再垂下手扶正腰间的腰封,“还可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柳之裴如实道:“有蚊虫,这院子偏僻一点儿是好,可蚊虫太多了,从昨晚咬我咬到今天一早,也不知道蚊虫为何不咬你们。” 她闻着谢似淮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就见池尧瑶从房间里出来。 她的石榴裙拖过门槛,梳着云髻,珊瑚簪插在其中,耳垂还是挂着红宝石银耳坠。 “含棠,谢公子,柳公子。” 谢似淮缓慢抬起眼,先是看了一眼池尧瑶,再看向楚含棠。 楚含棠闻声转过头去看池尧瑶,扬起笑容打招呼,随后留意到她戴在耳垂的红宝石银耳坠。 昨晚,楚含棠没怎么留意池尧瑶戴着的首饰。 今日一看,她才发现对方的红宝石银耳坠很像谢似淮之前直接刺入耳垂的那一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