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看杂耍的地方,谢似淮是不在原地,但那是因为当时去买糖人了,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在一起。 不过,楚含棠还是对此存疑。 她这一瞬间的犹豫落到谢似淮眼中却是别的意思了。 他略一停顿,“你不愿说?” 楚含棠听到声音才回过神,赶紧道:“没有,我喜欢你,你想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的。” 谢似淮莫名其妙地笑了声,吻向她的唇,轻咬了一口。 喜欢不过轻飘飘二字罢了。 对谁说不是说。 所以她才会轻易地对他说出口。 骗子。 他想着,却吻得更深,缠着她的舌尖不放,卷入自己口中。 三王府,夜晚灯火通明,偌大的府邸却没有什么声音。 一名穿着玫红色衣裙的姑娘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样,悠然地品着茶,吃着点心, 此人正是白日里在茶馆听书之人,她吃了几块点心后,觉得太甜了,腻得慌,扔回碟子里。 三王爷外出而归。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中间位置上的姑娘,忍不住皱起眉头,嘲讽道:“陛下今日可真是有闲心,竟然还乔装打扮出宫了。” 姑娘便是当今皇帝刘秀安。 她捂唇笑了笑,“三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想你便来了。” 有时候她不用朕自称。 刘段恒冷笑一声,“我还以为陛下您是不放心,亲自来监视我,可您这般随意出宫,就不怕觊觎着您皇位之人会逮住您的把柄么?” 刘秀安似无所谓了,“这个就不用三哥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两人相对无言,刘段恒默然片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听闻皇后娘娘有喜了,若诞下男的,应该就是大於的太子了。” 提到皇后有喜一事,刘秀安反应平平,心不在焉地拂过衣袖的绣纹,“应该吧。” 刘段恒却忽地义愤填膺。 他将茶杯摔倒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散开,刘秀安眼也不眨。 刘段恒疾言厉色,“你我都知道,你是女儿身,皇后也是女儿身,你们怎么可能有孩子,皇后怀的是谁的孩子?” 刘秀安站起来,云淡风轻地踢了踢溅到脚边的碎片。 “皇后怀的孩子自然是朕的孩子,还能会是谁的。”她笑着说,“朕在位这么多年,膝下无子,文武百官都替朕忧愁不已。” 刘秀安缓缓道:“如今朕的皇后终于有喜,亦是大於之喜,三哥你也应该替朕高兴才是。” 似乎知道刘段恒比较在意的是什么,她安抚道:“三哥,你放心,大於永远都会是我们刘家的天下,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是刘家之后。” 寥寥几句,他便能够听出了刘秀安的言外之意。 皇后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还是刘家的血脉,就是不知刘秀安丧心病狂到让刘家何人去与当今皇后行…… 刘段恒不想跟她多说。 却听刘秀安又道:“我今日到京城的街上逛了逛,想着能不能遇见池县丞之女,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不知三哥有没有见过?” 刘段恒顿了顿,“你不是早已颁发了通缉令?京城又这般戒严,他们或许还未入城呢。” 她微笑着摇头。 “我总感觉他们进来了,他们一定会找三哥你的……而且,我有预感,他们会在你生辰那日来。” 刘段恒并不出声。 刘秀安也不在意,细指划过桌案,“我之前想活抓他们的,因为我不喜欢池尧瑶此女,想把她活抓,再狠狠地折磨她。” “可他们逼我逼得太紧了。” 刘段恒面无表情道:“即使池尧瑶死了,你也无法得到白渊,你若要皇位,就无法跟他长相厮守。” 他知道她年少时见过池尧瑶与白渊,并对白渊心生爱慕之情。 刘秀安听了他的话,又大笑起来,“是么。” “不过男人和皇位相比,自然还是皇位更重要了,为了皇位,我也是可以杀掉白渊的。” 刘段恒无言以对。 他敢肯定的一点儿是刘秀安说的话都是真的,她为了权利,为了江山,甘愿舍弃一切,哪怕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 以前父亲曾教导他们不要为情所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权利,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中,如今看来,只有刘秀安做到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实在太适合当皇帝了。 最后刘段恒轻声道:“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所做出的选择。” 刘秀安抿唇笑起,“我从不后悔我任何的选择,这天下只能属于我的,谁也不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