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行人虽然觉得不应该不知道,却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指了指京城传言中最灵验的寺庙的方向,“郡主府的人现在都在云林寺呢,请人做法,还挺震撼的,小姑娘你可以去看看。” 楚含棠道了声谢,便急匆匆地跑向云林寺了。 一刻钟后,她总算跑到云林寺。 云林寺人山人海,都挤在外面看人设坛做法,楚含棠用了一番力气也没能挤进去。 最后,还是她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把人推开的。 周围很吵闹,百姓对郡主府所有人都过来云林寺做法事一事议论纷纷,而云林寺台阶前的空地真的设了个祭坛,和尚们正在念着经。 楚含棠挤来挤去也没能挤到前面,却仍然没有不放弃。 因为她看到了谢似淮。 坐在祭坛中间的谢似淮,楚含棠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想让他知道她醒了。 她喊了几声谢似淮。 可惜这些声音都被人群淹没了。 楚含棠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些百姓议论的声音。 “谢似淮!谢似淮!” 谢似淮今日穿了一身白,腰身似比以往更细了,五官的轮廓也瘦得更明显,白色的发带随风而飘。 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祭台上摆着只空碗。 像是做法事要用的,仔细一看,谢似淮好像在盯着这一只碗看。 附近喧闹不已,和尚诵经的声音源源不断,他忽然抬起眼。 是楚含棠的声音? 他好像听到楚含棠在叫自己? 她在叫,谢似淮。 不过谢似淮只是抬了抬眼,又垂低下细长的眼睫了。 法事尚未完成,楚含棠应该还没醒过来的,一定是他听错了,他得专心继续,不然她就不回来了。 楚含棠中箭后,昏迷半个月了。 只要、只要做这一场法事,她就可以醒过来了,对,没错。 想到这里,谢似淮唇角露出一个弧度,眼底隐隐露出笑意,可深看下去却又是不太正常的。 楚含棠离得远,因此看不见。 池尧瑶和白渊面色凝重地站在旁边,似乎是想阻止这件事,却又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谢似淮。 和尚念完经了。 他们不约而同抬头看向谢似淮。 这一场法事,他们也是被迫做的,若是不做就会死,可他们又是无比清楚,要是人真的醒不过来,做这种古怪的法事也没用的。 偏偏这位分明看着很和善的小公子却不听劝。 谢似淮大概知道法事进行到哪一步了,慢慢地站起来。 几秒后,他走到祭坛上的空碗前,举起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握着匕首的手指窄长,纤细的手腕白皙,还留有淡粉色的疤痕。 和尚们不忍直视。 他们一开始就劝过无数次,现在更是不可能劝得动。 若是不怕死的,可以上前一试。 只见谢似淮的匕首快要落到脆弱的皮肤上了,一道人影从他们面前掠过,飞奔向他,猛抓住了他的手。 和尚们大惊失色,生怕此人会丢了性命,不由得提心吊胆。 楚含棠气喘吁吁地看着谢似淮。 天气本来转凉了,不应该出汗的,但她跑动的时间太长,依然出了不少汗,此刻沿着白净的脸颊滑落。 “谢似淮,你,你是不是傻。” 她气还没喘顺。 谢似淮像是愣在了原地,眼珠子轻轻地转动,视线停在楚含棠脸上,“楚含棠?” 楚含棠赶紧地将他的匕首拿掉。 她意识到谢似淮原本是想做什么,心有余悸道:“是我,我醒了,你这是想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谢似淮抱住了她,弯了眼睛,弯了唇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