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抹了下眼泪:“有一回,我也联系不上她,她晚上出去,说第二天中午补习完就回来。但到了下午都没回家,我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也没接,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打电话回来,说要直接回去上学了,下次放假再回家。” 林载川神经忽然一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秀妘回忆道:“应该是高一的时候,过去一年多了,具体是哪一天我也记不清。” 第十八章 信宿转过头跟林载川对视一眼,两个人迅速交换眼神,都从对方的神情里看出一丝愕然。 信宿不动声色问,“阿姨,您知道刘静以前都给什么人补习吗,我刚刚听您说有老师的孩子,还有学校里的学生对吗?” 张秀妘点点头:“她们学校的领导知道我们家的家庭情况,帮忙给她介绍挣钱的兼职,当时有个老师说,他的孩子正在上初中,可以让静静去给他的孩子补习。” 听到张秀妘的话,信宿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那个老师的名字您还记得吗?” 张秀妘表情茫然,“不记得了,我没有见过那个老师。”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警察,犹豫问:“警察同志,是有什么问题吗?” 信宿停顿一下,又若无其事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除了您刚刚说的那次,刘静还有其他忽然失联的情况吗?” 张秀妘咬着干裂的嘴唇皮,半晌摇了摇头,“没有,应该没有了。” 林载川这时插了一句:“你知道刘静那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吗?” 张秀妘几乎是一问三不知,“她只是说去补习,我不知道别的。” 看起来刘静不会跟她的母亲说学校里的事,从张秀妘身上能得知的线索非常有限,恐怕再问不出什么了,等到她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章斐带她离开了接待室。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信宿走到林载川旁边,伸手往后扶着桌子,虚虚靠在桌沿上。 林载川转头注视他片刻,听不出什么语气:“看不出来,你会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说谎。” 信宿就跟他一起去过医院一次,刘静当时并没有说过那些话,是信宿刚刚编出来安慰张秀妘的。 信宿没有了刚才知心青年的乖顺模样,一双漂亮的凤眼不太正经地弯了弯,轻挑地笑了声,“在她临终前,让她不那么自责愧疚,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刘静离世,最后一个亲人也不在了,一个长年患病的女人又能独活多久呢? 林载川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神情有些沉重,片刻后闭了闭眼睛。 信宿向来没心没肺,跟人共情的能力几乎为零,说那些话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实在有点可怜,他不介意说几句话,让她剩下这段时间过的好受一些。 信宿又问:“你电话里说,觉得许幼仪在隐瞒什么更重要的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我觉得在遇到许幼仪之前,刘静很可能遭遇过什么,所以许幼仪才觉得他是刘静的英雄、拯救者。”林载川简短地跟他说了下审讯经过,顿了顿,又迟疑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信宿心里轻“啧”了声。 这些长年当刑警的可能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敏锐的第六感,如果刘静真的经历过跟李子媛同样的事,被刑昭通过某种手段控制,昏迷着被放到不同陌生男人的床上——而许幼仪跟着父亲在外的时候恰好撞见这样的场景,把她变成了“固定”女友。 所以他才自认为是“拯救者”,觉得刘静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 这样一来,就全都说得通了。 只是要怎么把这个信息不着痕迹地透露给林载川呢。 信宿有些惋惜地想:可惜张秀妘不知道刑昭的名字,否则刚刚他就可以把这个人引出来了。 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口,他也不急于一时,刑昭还高枕无忧地坐在他副校长的位置上,等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再把他拉下来也不迟。 两个人走出接待室,看到审讯室里面无血色的许幼仪,信宿有些诧异地一挑眉,“……这位还在里面关着呢?” 林载川冷声道:“嘴硬得很,要么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把全部真相说出来的后果比现在还要严重的多。” “不理他。”信宿两只手推着林载川的肩膀往下走,从他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