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贩毒集团“霜降”的领导者周风物神情阴冷地快步走向出口,身边跟了几个组织内部成员,有个男人突然想起什么,神情一变道:“周哥,那个小崽子还被您关在地下室!” 昨天信宿又“不听话”,被周风物扔进地下室关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放出来。 周风物听到这句话,脚步仅仅迟疑了一秒钟,然后冷酷道:“管不了他了。” 信宿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就算真的被警方发现抓起来,最多关起来问几句话,而信宿不可能说出任何对霜降不利的话。 他不敢。 周风物被手下护送着坐上车,在警方到来之前迅速逃逸。 少年信宿抱着膝盖坐在地下室角落里,四周一片渗人的漆黑,而他的脸上只有一片漠然。 上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片乱糟糟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有警察的声音传进来。 信宿微微皱起眉。 虽然地下室被从外面反锁了起来,但是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信宿在一片黑暗中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用地下室的工具在皮肤上制造了一些伤口,直到“伤痕累累”,然后又把手腕在粗粝的麻绳上重重地摩擦了两下,瞬间破皮流血。 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用牙齿咬着绳子在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又缩回刚才的角落里,抱着膝盖蜷缩一团——任谁看到这幅场景,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可怜的、弱小的“受害者”。 半分钟后,有人破门而入—— 那时候看起来还年轻的沙平哲扭头道:“载川,快过来,这里还有个孩子!” …… 信宿被这些警察带回了市公安局。 他神情胆怯地跟在林载川的身后,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警服下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因为这个孩子从始至终没跟人说过一句话,连林载川都不能跟他交流,于是市局找了一个专业心理医生过来,看看这个小孩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跟人交流困难,患有严重精神障碍,应该遭受过长时间的囚禁和虐待。” 迟疑了一下,心理医生又说:“他的身上还有一些针孔,看伤口恢复情况应该是近期注射的……我推测可能是某种精神控制的药物,导致神经反应迟钝。” “总之,这个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如果要准确判断他的病情,我还需要跟他进一步交流。”女性心理医生询问道,“林警官,方便我跟他单独聊一下吗?” 可能是因为林载川把他从带出来的缘故,这个男孩到了市局以后,只让林载川一个人接近,其他人但凡想靠近他,无论男女,这个小男孩都会表现出一种高度应激的紧张。 看到心理医生走过来,少年的脊背瞬间紧绷起来,有如某种猫科动物陷入极度警惕时的本能反应。 林载川只能低声安慰他:“不要害怕,她是医生,不会伤害你的。你跟这个姐姐聊一聊好吗?” 少年用力摇摇头,仍然畏惧般缩在他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五指指节都泛白了,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乌黑浓密的眼睫连成一簇,哭的无声无息。 “……算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林载川看他这幅模样,无奈叹息一声,把这个孩子抱出了审讯室。 信宿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肩头,身体时不时还抽噎一下,湿漉漉的一簇眼睫轻轻触在林载川的警服上,布料将泪珠吸收,染了一片深色。 他本来长的就极漂亮,五官秀美的像个女孩子,白皙的脸蛋上摇摇欲坠沾着几颗水珠,眼尾哭的发红,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林载川摸摸他的脑袋,声音温和:“好了,不哭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