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岩伍的真凶,但关于何方背后的组织、其他受害人,乃至于沙蝎,所有线索都在他们的眼前戛然而止。 信宿车子没了,他也不着急回家,跑到林载川办公室里摸鱼,坐没坐相地窝在沙发里,“他们把证据处理的太干净,实在走投无路,就只能广撒网、多捞鱼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林载川道:“楚昌黎落网两天,那些人很可能察觉到了不对,说不定已经分散转移了。” 跟警方周旋这么多年,沙蝎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狡兔三窟。 信宿感觉有点头疼:“你还有其他办法撬开楚昌黎的嘴吗?” 信宿倒是有一箩筐的办法,但是他可以保证,他前脚让楚昌黎吐出实话,后脚就要被林载川亲手提进审讯室里。 他答应过林载川不会“过界”。 林载川转动手里的黑色签字笔,乌黑眼睫微微低垂着,情绪看起来晦暗不清。 半晌他轻声道:“不需要楚昌黎说话,他现在只要能活着就好了。” 信宿微微一怔,然后恍然挑了下眉。 楚昌黎已经落网三天,沙蝎对他也不可能有完全的信任,没有人能保证楚昌黎的嘴绝对严实,他被警方关押的时间越长,那些人就会越会怀疑。 能不能顶住审讯压力、会不会交代出不该交代的东西…… 沙蝎很可能会有所行动。 而林载川是一个相当擅长化被动为主动的决策者。 信宿听他这么说,知道林载川可能已经有了什么打算,于是抬起两只手伸了个懒腰,“那我去跟何方友好交流一下。” 林载川闻言稍微蹙眉。 他看过信宿审问何方的监控录像,何方明显很惧怕信宿,而且最近何方的精神状态忽好忽坏,让这两个人单独相处,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信宿非常无害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他是未成年,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林载川看了他两秒,还是点头:“去吧。” 信宿得到上级许可,蹲到沙发旁边,随手翻了几包零食揣进兜里,走出了办公室。 林载川看着他离开,然后无声叹了口气,神情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每次涉及沙蝎的案件,都会处理地相当困难,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 但五年前林载川还只是刑侦队的副支队长,上面有位经验老到的一把手顶着,尚且没有那么沉重的责任与压力。 晚上九点,夜幕倾泻而下。 信宿确实跟何方“友好交流”了一番,他端着手机在何方惴惴不安的注视下打了两个小时单机游戏,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何方捧着播放益智动画的平板电脑,束手束脚坐在他的旁边,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喘一口。 信宿过来的时候没穿警服,黑衬衫里面套了非常养生的保暖内衣,他本来就长的年轻漂亮,皮肤白皙,被房间里雪亮的白炽灯一照,没有那股阴郁气质的时候,乍一看上去像没毕业的男大学生。 直到打算离开的时候,信宿才突然冷不丁开口,开门见山地说:“楚昌黎今天在审讯室里交代了一些事。” “在那个组织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孩子,但最后能活下来的名额非常有限,对吗?” 何方沉默了许久,然后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信宿意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