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揉。 捏到肌肉发酸的地方,信宿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往后一躲,语气都抖了,“痛痛痛——” 他马上抽回手臂,“不弄了!” 黑暗中林载川抬眼看着他道:“就这么睡觉的话,明天醒来四肢会又酸又疼。” 信宿神情严肃坚持抗拒,“那就明天再疼好了!” 林载川无奈叹气,温热掌心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那我再轻一点好不好?” “………”信宿一时色令智昏,浑身僵硬被他摆弄,有点生无可恋,一分钟打了六十次退堂鼓,最后实在是强烈的睡意战胜了酸麻疼痛,他一边肌肉酸疼的直哼哼,一边闭着眼睛睡着了。 事实证明林载川的行为永远都是正确的,信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身轻松,本来抬不起来的四肢基本没有任何感觉了。 ……就是这人醒的有点晚,睁眼就快十点了。 林载川买了甜豆浆和小笼包,吃完早饭就去桃源村。 信宿坐在床上,想起昨天夜里的所作所为,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走下床从后面抱着他,小声地问,“载川,你会觉得我很任性吗?” 信宿向来两副面孔——在别人面前强势冷硬、说一不二,但凡有一点不顺他意就冷下脸色,是让人敬而远之的“阎王”。但是在林载川面前,顶多算是“任性”。 林载川想了想,转过身看他,“你是说撒娇吗?” 信宿:“………” 好了,这下连“任性”都不是了。 林载川又看了他一眼,补充安慰道:“趋利避害,畏惧疼痛,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信宿麻木道:“哦。” 有时候他也会惊诧于自己竟然会这样依赖一个人,或许林载川确实改变了他很多。 吃过早餐,林载川跟信宿一起开车到了桃源村,车子只能停在外面的大路上,进了村里都是崎岖不平的土路。 “桃源”是个好名字,不过桃源村显然只只接了“世外”的寓意,跟桃源则毫无关系——地方偏僻,比起寿县村看起来破旧很多,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说是浮岫市最穷、发展最落后的村庄也不为过。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落,却出了一起一年都没能破获的诡异命案。 今天的太阳格外大,阳光明媚,不过毕竟是冬天,从北刮过来的寒风还是吹的人脸颊发疼,信宿迎着风走了一会儿,皱眉把脖子上的围巾拉起来,挡住了半边脸。 林载川道,“冷的话就到我身后走。” 信宿摇摇头,一只手放在自己口袋,一只手放在林载川的口袋。 桃源村里有一口古井,是村子里的闲人没事凑在一起拉家常的地方,村民穿着花花绿绿的大棉袄,拿着小马扎,几个人凑在一起,坐在避风口聊着邻里百家的鸡毛蒜皮。 年轻一辈的男女都出去创业打工了,村子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之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在一起磨磨嘴皮子,也干不了其他的事。 林载川跟信宿在村子里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一口干涸的古井,还有村庄里的老人。 可能因为村子里不常来外人的缘故,林载川跟信宿一出现,那边村民的目光就都落在他们身上,直勾勾地看着,就连旁边路过的行人见到他们,也都停了下来,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二人。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步履蹒跚走上前招呼他们,说话口齿不是特别清楚,慢慢吞吞的问,“两个年轻人,看着很眼生,是外地人吧?是来找人的?” 林载川微微一颔首,“伯父您好,请问这里有一户叫赵洪才的人家吗?” 听到“赵洪才”的名字,老人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不止是这位老伯,就连他身后的那些人都变得极为忌惮——好像赵洪才的死是村子里不能提及的某个“怪谈”似的。 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