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高层机密,连魏平良都不知道,林载川也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只能对他说一些最表层的东西,不过对信宿来说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林载川道:“刚刚来市局的那个前辈,是我曾经的教官,教了我许多东西。他说上面最近有一个任务,跟我的父母生前活动有关,如果执行任务的话,可能要外出一段时间。” “上面还没有确定具体人选,因为我跟那些人有一定关系,所以老师来问我,要不要参与这次的行动。” 林载川问他:“……你的想法呢?” 信宿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去的,否则会遗憾一辈子。” 林载川迟疑一瞬,低声道:“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在那样波谲云诡的环境下,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发展,林载川也不能给他一个约定的期限。 信宿像是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轻轻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去吧,我也想让你去。” 在市局这段时间,信宿有意无意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起那些旧事,他知道林载川的父母是怎样牺牲的,也大概能猜到上面的人让林载川去做什么。 他不想成为让林载川犹豫、动摇的那个理由,也不应该那样。 “……我会尽快回来的。” 林载川像是极为顾虑什么,语气甚至有些不稳,低声道:“等我回来好吗?” 他不是不清楚,信宿在准备着做一件事,为此他筹谋算计了许多,而结局未必尽如人意。 而且林载川预感那一天已经很近了,信宿对他越来越“不加掩饰”,是在让他心里有“征兆”。 林载川怕他从边疆回来,信宿已经不见了、已经独自一个人走上了那条路。 可他不能在信宿身边、不能拉住他的手。 从相识到今天,他从来没有向信宿索取过一个承诺。 然而在此时此刻,林载川终于要信宿背上一层枷锁、跟他做一个约定。 信宿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明显淡下来,覆住他手背的那只手微微松了些。 他明白林载川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有太多心照不宣的“潜台词”,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林载川要他立下约定,不会在他回来之前“动手”。 信宿不肯答应,林载川不自觉握紧他的手腕,语气稍微颤抖的,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小婵,等我回来,好吗?” 信宿一时没有说话,脸上浮起一分难以辨别的情绪,让人感觉莫名的冷淡,一双妖异漆黑眼睛沉静地看着林载川,许久,终于答应一声:“好。” 他弯了下唇,轻声承诺:“我会等你回来。” 林载川应该是一往无前的,不应该因为他驻足、甚至回顾。 信宿眼里有了一点恍荡笑意,他慢慢说:“你向前走就好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他这样一笑,房间里的气氛莫名有些沉重,快要让人难以喘息,信宿又若无其事道:“说起来,我好像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的父母,你介意跟我说一说吗?” 林载川对他当然不会有所隐瞒,思索片刻,带着他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红木盒子,里面是一个画框,透明的亚克力玻璃板中镶嵌着一张双人照片。 白衣红底,两个对镜微笑的人。 那是父母的结婚照。 林载川垂眼望着那张照片,手指从边缘慢慢轻抚过,缓声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跟他们见面的次数很少,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总是很短暂,这是我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