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跟他见面,说不定会惊动到不知道安插在什么地方的“眼睛”,于是借了一个精神病家属的身份,装成普通亲属进入其中。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们:“你好,请问你们二位是来做什么的?” 章斐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水果篮,道:“我们是陆远章的亲属,来看望病人的。” 那保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一圈,道:“在这里登记一下吧。” 陆远章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病患,他的女儿陆娴跟章斐是朋友,章斐跟她联系过后,以陆娴的名义到了精神病院。 陆远章患有精神分裂症,时不时会陷入狂躁状态,甚至暴起伤人,但清醒的时候还是可以跟人正常交流的。 二人顺利进入院内,找到了陆远章的病房,章斐把水果篮放到桌子上,“叔叔您好,是您的女儿陆娴托我们过来看望您的,这位是我的同事。” “快请坐。”陆远章穿着一身淡白色的病患服,言谈举止看起来都与常人无异,“小娴刚刚打电话跟我说了,今天有朋友过来。” 章斐看着病房里的护工,温和笑了笑,“我们可以跟这位叔叔聊一会吗?” “当然可以。”护工轻声提醒:“但是一定不要提及他的妻子,容易让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有什么突发情况就到走廊上喊我们。” 护工离开后,章斐关上病房的门。 陆远章拉着跟林载川聊天,说着那些喜闻乐见的话题——问他这个年纪有没有找对象。 林载川轻声回答说有爱人了。 这位长辈看起来很温和,甚至是非常和蔼的,不犯病的时候跟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可犯病的时候差点亲手杀了他的女儿,于是只能送到精神病院来照顾。 三人闲谈了一阵后,章斐终于切入正题,她状似不经意问道:“叔叔,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韩有信的病人吗?” 陆远章道:“有是有,住在医院里也有一两年时间了,不过我们基本上碰不着什么面。” 章斐搬着板凳往前坐了坐,好奇道:“那他是为什么住进来的啊?” “他呀,听说是以前癫痫中风了一次,后来好了以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陆远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出了问题,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跟人交流都有问题。” 林载川问:“你们平日里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吗?” 陆远章道:“他住在单独病房,跟我们不住在一起,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病了,医院里的护工不让他出门,就算出去,旁边也得有护工跟着。” 章斐轻轻倒吸一口气,马上明白了什么——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拘禁! 林载川的语气不自觉严肃了起来:“韩有信没有收入来源,是谁在支付他的住院花销?” 陆远章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隔三差五就有个年轻男人来看他,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他的什么亲戚。” 章斐不动声色跟林载川对视一眼。 根据他的描述,这个年轻男人很可能就是韩学梁。 “有什么时候是病患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吗?” “也就是上厕所、洗澡、睡觉……” 三人交谈间,外面突然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人在扯着嗓子大喊: “快来人!302号房病人又犯病了!” 陆远章探着脖子听热闹,“那不就是韩有信的病房!” 林载川微微推开病房的门,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