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来之不易的温情关怀,对于阙殷这位亲爹,他是打心眼里的尊敬渴望。 也正因为童年艰苦的生存环境,他对孩子格外地关注,对身世坎坷的小孩也就更加宽容。 比如叶怀…… 说起叶怀…… 谢危眨了眨眼,挥手叫住附近正好路过的一个合欢宫弟子,“陆师兄,你见过我在演武台上救下的那位少年了吗?” 陆颜昭正匆匆忙忙从上空飞过,手里还捧着不知从哪摘下来的一段长菱,听到谢危问话,立刻脚步一停,想了想,道:“他啊,见你进了合欢宫就走了,说是去查什么线索了,他说过两天再来找你。” 谢危“噢”了一声,“陆师兄辛苦了,你去忙吧。” 陆颜昭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匆匆忙忙又走了。 谢危摇着头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就是胆子太大了点,才区区化神竟然跑去演武台和人家合体混战,差点保不住一条命。” 孔维好奇道:“谁?” 谢危瞥他一眼,忽而想起了什么,道:“就是之前那次村子里见面时你和司昆一起对付的那条青金色大蛇,少年烛九阴,叶怀。” 孔维表情一僵,“……哦。” 谢危似笑非笑,“你当时可还是一脸敌意质问我那条金色大蛇的事呢,这会儿倒是不计前嫌了,嗯?” 孔维看左看右,半晌才叹口气,道:“我们是十六岁时分开的,当时我还没长大,但是要去孔雀族地接受传承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我怕你伤心,就和你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要你出去转转,你就出去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等我三百多年后从族地里出来,到处都找不到你,一百多年后再见到你时……” 他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你就要勾引我。” 谢危尴尬的咳了一声。 孔维道:“因为之前闹得不太愉快,我一直看不惯你,但是后来听说你性子恢复了,我就想来找你了,但又总被合欢宫的结界挡住,一来二去的,我也懒得计较了,就想着先见到你再说,我以为我喊出‘危子’这个称呼你就会知道我是来找你和解的,结果……” 他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结果迎来了一枚火球攻击。 谢危干笑,“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实在是不记得了……” 他一把环住孔维的脖子,笑道:“走走走,兄弟叙旧去,你多和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请你吃大餐!” 孔维被勒得直翻白眼,“松……松手!你谋杀啊!” 谢危哈哈大笑,“我不介意你谋杀我啊!” 两人勾肩搭背的回了明辉宫,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壶酒,几碟菜,无所不谈地畅饮起来。 这一聊就是半天加一晚。 第二天早上,司昆从昏迷中醒来。 他眨了眨眼,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体内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灵力前所未有的澎湃汹涌,一波又一波宛如深海般浑厚,对于法则的理解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挥手可成一个法则领域。 他深吸口气,从床上坐了起,低头一看,猛地一僵。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整洁干净,是他一贯的风格。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翻了翻衣袖,里面那十几层破烂衣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