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 “还无亲无友,叫风维?” “……” “教我穿个衣服还不耐烦?还族中子弟?” “……” “走的时候那小样,雄赳赳气昂昂不说一个字,倒是好威风啊,敢情我救你几次,你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 “……” 谢危那是越说越气,最后猛然拔刀一指孔维,“给我起来!” “轰——!” 一片金红色火焰轰然炸起,火焰之中冲出一只七彩大孔雀,扑扇着翅膀就朝屋顶飞去,口中崩溃惨叫,“明明是你隐瞒我在先,为什么现在挨揍的是我啊啊啊啊啊!” 谢危扛着刀紧随其后,理直气壮道:“因为你更欠揍!” 孔维:“……” 谢危冷笑,“你小时候什么鸟样我没见过,还用得着在我面前掩饰?丢脸什么的小时候不就丢完了?你这鸟脑袋怎么想的?一只灰扑扑的小孔雀还怕我看上你?你连人形都不是,我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对一只孔雀幼崽下手?啊?气死我了!” 孔维崩溃道:“你自己不还是只毛绒鸟崽子吗!” 谢危也崩溃,“你那时候知道我是鸟崽子吗?啊?你是不是蠢啊!” “唧唧唧唧唧唧——!” 一阵孔雀惨叫声传来,整个屋顶一片鸟飞人跳,伴随着七彩的孔雀羽毛徐徐飘落,看起来像是下了一场七彩羽毛雨,格外的绚丽。 ……和凄凉。 司昆默默立在地上,浑身寒毛嗖嗖起立,整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走? 这事怕是以后都过不去了,两人之间肯定会有点隔阂。 不走? 难道就这么等着和孔维一样挨揍? 进退维谷,前后两难。 或许还有点其它的解决方式。 他的眼神无意识的四处扫视着,忽而看到了什么,迈步走了过去。 直至一炷香过后,谢危总算揍爽了。 七彩大孔雀一身羽毛凌乱又坑洼,翅膀展开肚皮朝天瘫在屋顶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道:“我恨你。” 谢危收回长刀,翻个白眼,道:“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我对你不感兴趣。” 孔维:“……” 孔维翻个身站起来,愤愤一指地上,“别光揍我,还有他呢!” 谢危冷笑,“放心,一个都少不了!” 他一跃跳下了地,四处扫了一圈,没见人。 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 孔维在屋顶上看着,怒不可遏地炸起毛,“竟然逃了!” “没逃。”谢危扫了眼屋子,冷笑,“屋子里呢。” 他几步走到门边,猛地一踹门,霎时瞳孔一缩。 孔维本着独惨惨不如众惨惨的想法兴致勃勃地跳下地,刚要进屋去看热闹,忽而“嘭”一声,门被谢危一脚关上,差点把孔维的鸟喙给撞了。 气得他狂拍大门破口大骂,“你搞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屋子我早逛遍了,就看你揍个人而已,还怕他丢脸啊?有这么区别对待吗?” 屋子里传来谢危幽幽的一声冷笑,“皮痒了?” 孔维:“……” 算了,咱心虚,咱忍着。 他唉声叹气往地上一趴,瞬间瘫成张孔雀饼饼。 屋子里。 谢危抱刀而立,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一个龙人。 成年的。 司昆倚窗而立,头顶伸出两只黑色的龙角,那龙角莹润光滑,修长优美,中间有丝丝蓝色的纹路蔓延伸展,散发着浅浅的蓝色荧光,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刻。 他的眼瞳也变成了竖瞳,眼瞳边缘是黑色的,越靠近瞳孔越是发蓝,瞳孔的竖线整个都是漂亮的莹蓝色,眼角边缘也有几片细碎的黑色鳞片点缀,鳞片的边缘也是漂亮的莹蓝色。 而他的身后,一条修长有力的龙尾从臀部垂落而下,黑色的鳞片中泛着点点漂亮的莹蓝,整个人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神秘尊贵,优雅清冷,说不出的好看。 谢危挑了挑眉,道:“这是什么意思?示威?” 司昆:“……再猜?” 谢危“唔”了一声,打量他一会,忽而迈步走上前去。 他一步又一步,走得极慢,那步伐仿佛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