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撑住……”罗云牙关都咬出了血来,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在强撑,“我还想看少宫主和云霄君的结侣大典呢!” 紫剑暴躁到快要骂脏话,“特么老娘宰了这老天!” 石宇沉默不语,但双臂都用力到青筋暴起,脸都憋成了红紫色。 所有人都是这般模样,大差不差。 唯独中心一人一手举剑,脸色苍白如纸,唇角点滴血丝落下,脊梁却还是挺直如松,始终不曾弯曲过一分。 谢危站在不远处看着,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他自己也有要事,暂时脱不开身,只能想尽办法先尽可能弥补裂缝。 又是一刀挥出,生之法则如煌煌烈日,普照世间,带来希望,滚滚血雷不知为何都避过了他身边,集万顷之力全都落到了那防御屏障之上。 时间就这般缓缓流逝。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撑不住了,他们把每一刻都当成了最后一刻,但抱着这样念头的他们愣是撑过了不知多少个下一刻。 因为中间的那道身影还在坚持。 他本就受消耗过大,又受法则反噬受了重伤,又承受了防御法阵大半的灵力供应,但他还偏偏还站的那样笔直。 仿佛永远都不倒下。 这无疑给了众人莫大的勇气和信念,于是他们也就这么勉强撑着。 直至某一刻。 敌人仿佛也意识到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得将他们的主心骨给折了。 那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 十来米直径的血雷骤然消失,一瞬间于半空收缩成手臂粗细。 没有丝毫气势,没有丝毫声音。 宛如一条血色小蛇从天际蜿蜒而下,无声无息,甚至有丝可爱。 如果忽略它的行径之路上留下的一丝丝可怖的空间裂缝的话。 单单是血雷的威力就能将空间撕裂。 而它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直冲着司昆奔去,从它出现到落下,不过瞬息之间。 甚至别人还因为这骤然消失的庞大压力而一瞬间灵力错乱,后知后觉才发现了天空那条小蛇雷电。 同样灵力错乱的还有司昆。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那种用很大的力却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极为难受,身体里的灵力全都造起了反,在经脉里撕裂出一道道恐怖的伤痕。 正是最虚弱最混乱的时刻,骤然一种被锁定的危机感让他全身寒毛瞬间起立,猛地一抬头,一条血色小蛇在视野里急速靠近,直奔他而来。 他听到其他人惊恐抽气叫他的声音,看到了小蛇轻而易举突破屏障的画面。 然而他的灵力混乱奔涌,经脉扭曲撕裂,甚至连一丝反击都做不到。 他咬牙举起了七杀剑,那一瞬间他衣服底下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层层叠叠的龙鳞,打算用肉.身硬抗了。 但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一角红衣猛然飘来,风声在耳边略过,带来一丝熟悉的莲香味。 那人站于他身前,红衣黑发烈烈飞舞,双手持刀,从下到上猛地一挥! 霎时灿烈刀芒如长虹贯日破空而去,一道又一道,连绵不绝,直至八十一刀! 十刀斩蛇头,三十刀斩蛇身,五十刀斩蛇尾,八十一刀落下,半空连半点蛇身都看不见了。 如此的干净利落,霸气彪悍。 如此的……熟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