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眼沙发上的睡美人?,火机在木桌刮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他没有说是他家,只报上了地址。从?齿间?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点燃一盏引路灯,他在做着引狼入室的无耻勾当。 周繁辉只留下一句“知道了”,当老板的不必跟手下交待自己的打?算,何况这并不是公事?公办的情况,处理?方式很弹性。 钟嘉聿抽了几根烟,在户外呆到无法?忍受艳阳高照的热度,才推门?进屋。 陈佳玉又轻轻“喂”他,千里死不悔改在沙发边盯着她,交替看着美人?与主人?,等待一声许可。 “吵醒你了?”钟嘉聿依旧置若罔闻,反手拉好门?。 “没睡着。” 陈佳玉总怕一睁眼就到回周宅的时间?,就像读书时每周日睡醒午觉就要?打?包回校。她要?回的是集中营。 “狗也没吓你。” 钟嘉聿走到千里另一侧,蹲下半跪搂了下毛茸茸的狗头。千里立刻往他下颌舔了两下,不住拱动,当他是最诱惑的肉骨头。 陈佳玉咯咯发笑,尘封已久的笑意,连自己也陌生,再度感?染了钟嘉聿。他撇下千里,拉过她搭在肚子上的左手,不由分说往千里背上按,“你来摸一下。” “不要?!”陈佳玉下意识抽回手,哪抵得过他的劲力与热情,更无法?抗拒与他肌肤厮磨。直接感?受与他的联结,比一百次想象还要?具象和深刻。 “不要?怕,有我在,它不会咬你。” 钟嘉聿只是横扣着她的手指,引领她的掌心熨帖绒绒长毛。 “挺乖吧?” 千里尾巴狂甩,张嘴哈气,浑身激颤,稍不留神扒着沙发边缘,兴奋舔了一下陈佳玉额头。 “啊——” 陈佳玉皱眼往沙发里缩,奈何给拉着手,退无可退。 钟嘉聿笑着拨下千里的脑袋,“千里淡定点,别那么没出息。” 他们相叠的手还在千里背上,从?脖子到尾巴滑动,不知不觉指尖同向,那只曾经持枪的手悄悄分开了陈佳玉的五指,缓缓地嵌入,填合了她的指缝。狗背上的手霎时大了一圈,严丝合缝,共生共息,浑然一体。 陈佳玉呼吸一窒,收拢指缝,夹住他,又不至于挤开他。十?指在互相拥抱,黑白相间?,大小相合。钟嘉聿回应她的交缠,张弛交错,松紧像呼吸,渐渐急促。 那颗喉结似曾相识地滚了滚,成熟而诱人?,遥遥呼应陈佳玉喉咙的干渴。 “亲我一下。” 陈佳玉撩起?眼皮看他,带着一股苍白的妩媚。天?赐的美貌极具蛊惑性,无论?青涩还是成熟。 不知谁先起?了头,十?指的抚摸慢下来,心不在焉的。 钟嘉聿目光渐渐深邃,抿起?的薄唇稍稍松弛,喉结危险一滚,像一个蓄势待发的信号。 “千里。”陈佳玉冷不丁补了一句。 千里得令嗷呜狂乐,猛地蹭击她的下颌,险些撅翻了她。 钟嘉聿愣了下,半恼半乐甩开她的手,他早该识破她眼里的调皮。陈佳玉躺平了簌簌发笑,报了车上“一吻之仇”,乐得跟小孩似的,得意主宰她的每一个细胞,一点也不后悔错失良机。 “别把力气笑没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钟嘉聿难得让步,无奈起?身,开冰箱琢磨食材,心里想的是如何保存美人?仅剩的傲骨。 下午时分,陈佳玉已经敢坐在檐廊边给千里丢飞碟,不算打?成一片,庞然大物朝她奔袭而来,她依然有些惧怕,不自主眨眼缩肩后仰。跟高冷猫相处惯了,难以适应热情舔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