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馨仍旧保持着羞涩不敢直视景仁的模样,敛眸垂首,盯着自己手中绢帕。 “世子不必自责,我们原也只是童年时见过一次,您忘了我,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确实因为我没有及时认出你,馨……呃,顾姑娘你才会遇到刚才那样的事。” 说到这里,景仁又回想起了周仕康对谢宁馨拉拉扯扯地轻浮举动,不由地皱起了眉。 这种事情,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他能够对周仕康那样两番出言劝说,在谁看来,都已经足够。 可偏偏,这事发生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无论做多少,景仁都觉得不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 vren shu.c o m 他越发觉得少女低垂的眉眼看着叫人心疼,不断责怪自己让未婚妻受了委屈。 “说到底,是我的错。”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我没有怪你。”少女细软的声音传来,她微微一顿,似是犹豫,最后却还是鼓起勇气般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我……今日能在此处遇见世子,已经很开心了。” 少女莹白的脸颊染上酡红,清凌凌的眸中满是情愫:“是这一年来,最开心的事了。” 说完,又像是被自己的话羞到了,慌忙低下头去。 景仁只觉她如此模样实在可爱,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片刻松弛,今天能在此处偶遇她,他也十分欢喜。 让自己克制不住心动的少女,竟然就是早早定下婚约的未婚妻,这更是让世子爷欣喜不已。 他终于明白,先前涌上心头的那种莫名情绪是什么。 是喜悦,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馨……呃,顾姑娘……”景仁想说话,却一再卡在称呼这处。 谢宁馨也替他愁得慌,于是主动说;“世子唤我馨儿便可。” “好,”男人点头,注视少女的目光越发温和,“馨儿你平日常来醉月楼吗?” 少女摇头:“不,这是我……第一次来,也是……头一回单独出门。” 景仁有些惊讶,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裴夫人在世时,偶尔会来镇北侯府走动,说起自己那个深居闺中的女儿时,总免不了叹息。 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得好像一只小兔子。 怕她性子太软,又太过素静,嫁过来后会被夫家嫌弃无趣。 每每这种时候,镇北侯夫人总会叫来自己的儿子,点一点他,警告他将来不准欺负媳妇。 怎么可能欺负?景仁看着身侧乖巧安静的少女,他现在连大声对她说话都舍不得,生怕吓着小姑娘。 若是此刻母亲在旁,定会笑话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