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施琅冲焦佬儿挑衅抖眉,问屠云:“你家的亲戚啊?” “我家没有偷鸡摸狗的亲戚,朋友。” 焦佬儿听闻此言,一阵暴躁一阵得意,冲殷施琅昂首挺胸道:“听到没有,朋友。” “你怎么跟收破烂似的,什么朋友都交。” “你怎么说话呢?”焦佬儿气得抬腿乱踹,“我跟屠云,那是生死之交,比你们这帮无知过客可强多了。” 这时,李酡颜与亓官走入后院,还带来一桌好菜给大家充饥。 “本公子吃过了。”殷施琅傲慢道。 “我没吃我没吃”焦佬儿振臂高呼,腕上铁锁乱撞,眼巴巴望着桌上美味,揉着肚子装可怜,“俊相公,你给我点吃的吧,我都快饿透气了,” 李酡颜用眼神示意亓官给他端过去,焦佬儿兴奋的差点原地起跳,直接用手抓着吃。 李酡颜问:“谢先生在里面?” 屠云拿起一个包子,“嗯,正验尸呢。” 少时,谢赁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与李酡颜拱手后才对屠云说:“因尸体受损很难辩出死因,不过此人内脏被啃噬的一干二净,而体表组织还有剩余。” 殷施琅不悦,“啰里啰嗦,到底什么意思啊?” 屠云道:“就是说,蚂蚁是从内往外咬的。” “正是,在死者的骨干上我发现很多微小的空洞,敲开骨头一看,里面全是蚂蚁的尸体,可以证明,蚂蚁早已经寄居在骨髓中。” 此言一出,众人静若寒蝉。 屠云说:“谢先生辛苦了,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了,药铺还有病人,我就先回去了。” 谢赁走后,后院依旧鸦雀无声,焦佬儿突然的一声哭喊,打破了宁静。 “我就知道遇见你没好事,早知道你在北襄,我说什么都不来。” 屠云无奈白眼,“如果你现在能挖个洞钻进去,我就放你走,” 焦佬儿抽抽,他现在被锁链困住还怎么走,“你这分明是为难人。” 李酡颜暗自沉思,“那蚂蚁是怎么进入王庆体内的呢?” “水?”阿四说。 阿超否认,“不可能,水大家不都喝了吗?” 刚说完,阿四阿超相视一惊,慌张道:“如果是真的有问题,那我们不也惨了。” “谢神医等等,有没有杀虫的药啊” 阿四阿超跑出院子,屠云闷头思索,沉默着移步回房。 两天后,命案再次传来,这次死的是崔萍儿。 屠云听闻噩耗后就骑马赶到凉棚,现场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只见到凉棚摇摇欲坠,棚顶的杂草散落在地。 陈娇与其他女子抱头痛哭,眼泪啪嗒不停,问什么都摇头不说。 幸好山路附近浮沉较多,经过必留下脚印,屠云在附近勘察时发现地上有条蜿蜒宽状擦痕。 痕迹柔软均匀,隐隐有道道细纹,屠云想了想会留下这种痕迹的动物——蛇。 这种宽度和体量,只有可能是——蟒蛇。 “大人,问清楚了。”阿四擦汗跑来,“翠萍儿是被蟒蛇吞了。” “什么?” “工人说,翠萍儿晌午来送凉茶,后来碗不够了,她就折返到凉棚里拿碗。不久后就听到她突然尖叫一声,大家赶紧跑过去,结果看到翠萍儿昏倒在地上,一条又粗又长的黑青色大蟒蛇趴在凉棚顶。” 屠云看了看从凉棚掉落的草,“后来蟒蛇下来了?” “对,不光下来了,还把翠萍儿囫囵吞了。” 说这话时,阿四表情已经用语言无法形容,仿佛有人提着肌肉往四面撕扯。 从他的反应,屠云明白了大家为什么闭口缄默,这件事对大家而言已经到了鬼神之论,不敢妄加勿断。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