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亲将联袂而至,神情急切地禀报道。 “什么?”王珂大吃一惊。 柳谷在安邑西南,应有驻军,怎么突然就被占了?难道被击溃了吗? “留后,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迟恐生变。”刘训当机立断,喊来数人,扶着王珂便往外走。 王珂急得六神无主。 夏贼很显然是两路出兵,直接介入河中战事了。解县已丢,虞乡若再失守,那河东县可就直接暴露在兵锋之下了。 届时都不需要他们攻城,光镇内人心的变化,都可能会引起诸多不可测的影响。 是的,这场战争在很多人看来,是王氏子孙的内战,而不是外敌入侵,是不需要死战的。王珂、王瑶谁赢都无所谓,他们的日子照常过。两军之间,不少人甚至还是亲朋好友,随意转换立场问题不大。 所以,现在回去,真的有用吗? 好吧,可能有些用,毕竟河中府被王重荣、王重盈经营多年,遗泽还是有那么一些的。但这个时候你若不在城中,事情可就复杂了,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带留后走。”刘训吩咐道:“回河东固守,以拖待变,搏那万一之机。” 说罢,刘训又喊来数名将校,道:“立刻集结兵马,随我冲杀夏贼。” 第065章 挽救危局的办法 汾水南岸,一营又一营的士兵渡过便桥。 桥已经搭了几日了,一夜涨水数尺,几乎淹没到了两军营地附近。 军士们趟着积水,艰难地向外围扩展着防线,方便后续大军过来。 刘训带着两千晋兵列阵于干燥的高地之上,先用强攻劲弩攒射,被压制后,干脆冲下高地,迎上了刚抵达的绛州军一部。 邵树德在河对岸的望楼上,看到的便是如此滑稽的一幕:双方数千人趟着没到小腿骨的河水,艰难地行走在黄泥汤里,互相交兵的过程看起来就像戏台上那假到极致的对打一样。 他匆匆下了望楼,在亲兵的护卫下翻身上马,朝河对岸行去。 有哨骑远远奔来。及近,下马跃入水中,连滚带爬到邵树德马前,禀报道:“徐将军已去下游寻找涉水过河地段,准备追击贼军。” “让他抓住机会,穷追猛打,能留下多少敌军,就留下多少!” “遵命!”哨骑行完礼后,又匆匆离去。所过之处,水花四溅。 便桥很宽,亲兵小心翼翼地拉着马辔,护送邵树德过了河。 仿佛慢动作一样的打斗还在继续。 看着不成章法,但却非常血腥。晋兵是拼了老命了,想要阻止夏军追杀。这让人稍稍有些诧异,几缗钱的赏赐,你玩啥命啊? 追击行动从一过河就展开了。 除徐浩所领的铁林军三千军属骑兵外,孟知祥、慕容福二人还带着侍卫亲军两千骑出动,沿着敌军溃去的方向,奋勇追击。 渡过汾水的步卒也越来越多。 他们在军官的指挥下,从两翼包抄过去,逐渐将唯一还在抵抗的两千晋兵挤压到了角落。 邵树德收回目光,带着亲兵策马奔上了一处高坡。 大概有好几年了吧?这几年里,他甚少到厮杀一线了。一般都是坐镇后方指挥,统筹全局。 毕竟,帅和将是不一样的。 托他的“福”,铁林军与敌人面对面搏杀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以至于邵树德都在担心是不是把这帮家伙给养废了。 如今看来,一切还好。几年时间还不至于堕落。若再长一些,比如十几二十年不曾见血,那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