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偏爱的地方。 她在他耳边如梦中情话般,一遍遍撒娇般唤他名字,红着眼咕哝: “邝野,我以为你忘了我了……” 邝野黑眸刺痛泛红,吻她断断续续,低哑的气息从两唇间泻出:“忘了?你告诉我要怎么忘?” 她委屈巴巴:“可你和别人说,你忘了我们曾经的事了,你说你早忘了,你对我没有印象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实话么。” 那些口是心非不过是极易被揭开的伪装,他努力装得云淡风轻,可都只停留在表面,他知道那些全都知道是假的。 他的吻贴在她耳边:“桑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这六年,即便外表可以伪装,实际上他想她想到要疯掉。 桑梨乱着思绪,软声回应。 窗台上的那朵玫瑰掉落下一片片花瓣,她葱白指尖也去拨弄他的,很快都掉落在鞋旁。 当她的细腕被他扣在枕头上,他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串梨子手链。 是他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她还戴在身上。 眼底墨色更深,他再度吻上她,扣在她白皙后背的手臂脉络鼓鼓,她眼睫如蝴蝶振翅扑闪,紧紧攀着他肌肉紧实的肩膀,留下一道道泛红的指痕。 室外,一道白光闪过,很快暴雨如注,模糊一片。 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邝野堪堪停在了室内的大雨倾盆前。 汗珠顺着男人的下颌线滴落在她身上,他对上她迷蒙的眼,眼底染上别样的红,没有再往下。 房间里没有东西。 而且她喝醉了,他不敢确定接下来的事在她清醒时是否是愿意的,他还是害怕,怕那些都是不真实的醉话。 即便,他已经难受到疯了,恨不得将她钉到骨子里。 “唔……” 她声音很轻,催他。 他知道她醉了,克制地吻她眉眼,低哄她,逐渐变得温柔,桑梨如踩在云端,软绵绵靠在他怀中。 半晌,他抬手抚开她脸上的碎发,帮她擦掉汗,低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喝了那么多酒,他怕她难受。 桑梨嘟囔:“晕晕的,我看不清你……” “先躺着。” 缓了一会儿,他起身,捞起旁边的衣物先穿上,走去把房间的暖气打开,又去泡了杯蜂蜜水。 走回卧室,他看到她侧身趴在被上,露出一大片白到发光的后背,黑发散落。 房间里都是她身上清甜的气息。 看到这幕,邝野还未降下的火又再度烧起来。 他走过去,把她捞了坐起来,给她喂了蜂蜜水,她昏昏欲睡,最后还是被他掐着下巴,撬开齿关,混着他的气息喂下。 邝野喉结滚动,不再弄她,怕她着凉,找了件衣服给她套上。 桑梨在醉梦中对他还是有极大的安全感,像只小猫一样,任由他折腾。 简单收拾了下,他让她躺下睡觉。 他把床边衣物捡起来放到一旁,又走出去,把掉在门口的外套和她的包捡起来。 包里的东西掉在旁边,他帮她放回去,突然看到几盒药。 他看了几眼,放回去。 走回客厅,手机响起,他看到是宋盛兰,“喂,妈。” 那头就是打来关心关心他,“小野,这么晚还在忙吗?不会还在公司吧?外头下大雨了。” “没,回来了。” “那就好,我和你爸准备休息了,刚好想着你有两周都没回来吃饭了,想来问问你情况。” 邝野在沙发坐下,“问什么?” “你的事业我们不担心,就是担心你的……情感问题,”宋盛兰朝邝明辉使了个眼色,邝明辉试探,“小野,你和梨梨最近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宋盛兰忙道:“我们最近也没和她联系,估计梨梨很忙,我们是想着改天叫她回来再吃顿饭,我们再找她好好聊聊。” “不用了。” “啊?” 邝野抬眼看向卧室,嗓音沉哑: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