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木质清香。 他手?指修长,微微屈着,骨节像玉石一样微凉。 男人大手?包着她的手?背,逐一调整她手?指摁弦的位置,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像人工湖里的波光一样细碎。 温南森在专心教她,女孩却在偷偷看他蝶翼一样低垂的金色睫毛,猫眼石一样的绿色眼睛。 她做不好,也不想做好。 女孩情窦初开,心猿意?马。 …… 后来他们分手?,她再也不拉琴了。 许西柠的琴弓落上琴弦,有一瞬间的苦涩,下一刻清越的琴声如鸟鸣悠扬而起,仿佛一瞬把?人拉进密林深处。 …… 谢仪突然脸色变了,站起身,低骂道?:“该死。” 他听见礼堂外停下的劳斯莱斯,打开的车门,冰冷的嗓音,和一步步靠近礼堂的脚步声。 是霍廷! 谢仪都快忘了霍廷也是文卷大学的校董,因为他从不亲自来文卷,谁知道?今天吹什么邪风把?他刮来了! 一旦霍廷亲眼看见女孩活蹦乱跳,谢景给他的洗脑就会失效! * 舞台上,小提琴的琴音像风过树梢掀起的林海,像洒满午后阳光的波涛,惬意?温柔粼粼波光,像蝴蝶绕着窗棱翻飞往复,莫名涌上一股悲伤。 温南森没有动,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座位上。 ——他没有教过许西柠这?首曲子。 这?是他很多年前,在艾琳弥留之际写给她的曲子,曲子没有写完,她就去?世了,温南森把?曲谱压在箱底,再也没有碰过。 直到有天许西柠在他的书房翻翻找找,曲谱被翻出?来重新见光,因为这?首谱子是手?写的,也没有名字,许西柠好奇问他这?是什么。 温南森蹲下来,轻声说那是他最喜欢的曲子,但?对?她来说太难了,再等等。 而且,他还没有写出?结尾。 女孩冲着他笑,有点蔫儿坏还有点狡黠。 温南森以为拿走?谱子她就没有了,殊不知她早就用手?机拍下来了,科技改变生?活! 许西柠想既然是温老师喜欢的,难有什么关系,练就是了! 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偷偷埋头苦练三?个月,愣是把?曲子啃了下来,指尖都磨出?血了。 还没拉给温南森听,他们就分手?了。 许西柠拎着小提琴站在台上的那一刻,其实别无选择,别的曲子练了就忘,偏偏只记得这?一首。 因为练了太多遍,以至于?每个音符都像刻在脑海里。 就像她左手?食指尖,至今仍有薄薄的茧。 温南森坐在台下,扶手?上的手?指失控地绷紧,周围的人和礼堂外的打斗都好像离他远去?了,他眼里只有台上聚光灯下的女孩。 他没能写出?这?首曲子的结尾,因为这?首曲子他为艾琳而写,艾琳的死是她的终结,却又不是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走?往何处,所以旋律徘徊没有尽头。 ……没有结尾的曲子,她会怎么结尾呢? * 礼堂外,谢仪露出?没有人能抗拒的笑容,敞开怀抱迎了上去?:“霍廷——” 西装革履的高挑男人面容冷漠,大步踏上阶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