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怎么会这么想? 周妩急忙打断,斩钉截铁说,“我们是两情相悦,是情投意合,你没有强制,更没有任何手段的逼迫,容与哥哥,我们在一起很幸福。” 容与不再说话。 周妩不安地看着他,她觉得自己情急之下或许说得太多,言多必失,即便她开口有意掩饰重生之事,可预知梦什么的,听起来同样荒诞至极。 她有些后悔,也怕被当做怪人,于是紧张再道:“容与哥哥,我知道你不相信,可防患未然,我只希望父兄此番能够安然。” 容与却摇头,“我信。” 周妩愣住。 “如果那场幻梦中我们是那样的结局,无论多么离奇,我都愿意相信。” 他这样回说。 周妩因他一语,心头微悸,怎会不受感动,甚至先前那些思虑难言更一一得以安抚。 她正想开口再说什么,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砸门声,将她的思绪骤然打乱。 听闻动静,周妩便猜知来人一定不是叶儿,果然,起伏声落,向塬急切的声音立刻传来。 “师兄,你在里面吗?” “叶儿说你在里面闭门练功,可是真的?傅大夫不是特意嘱咐交代过,你用药期间,切记不可再运功力,不然恐有气血逆行的风险,我知你现在忧思郁结,可身体是你自己的,尤其眼下玉莲楼气势汹汹上门挑战,如此关键时刻,师兄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加重伤势!” 确认周妩衣衫完整,容与起身,过去开门。 周妩则在后思量着向塬那话的意思,不知容与哥哥因何郁结,或许是为宗门挑战之事? 门一开,向塬上下打量着容与,着急确认安危,而叶儿紧跟在后,同样面显忧色。 当下,他们谁也没有往里探看,自然没注意到榻上还有一道娇娜的妖冶身影——隔着纱帐,周妩绰约起身,拢合衣襟,作掩脖间的星点红痕。 “师兄,你吓我一跳,万幸你没运功,这到底怎么回事?” 向塬问话,看向叶儿。 叶儿迟疑了下,如实开口:“方才我连唤几声里面都无人回应,我便以为门主大人是在静心凝练,是叶儿行事有疏,闹了误会。” 向塬倒没苛责,“你也是关系则乱,师兄没事便好。” 叶儿柔柔看了容与一眼,垂目轻“嗯”了声。 向塬又道:“眼下天色不早,草药已拿全,马车也到客栈楼下,师兄,我们不如尽快赶路得好,若抓紧些现在出发,今夜还能赶歇在鄚城。” 容与没应声。 他在思忖,所想自然是周妩,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如何,她现在倒是肯安安分分在后藏着。 要留下吗? 他心底早有答案,可是还缺一个非要留下的坚定理由。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道轻弱的喷嚏声,即便对方很快用手捂挡,可外面的人依旧清晰闻听。 向塬立刻警敏:“谁?” 他拔剑欲进屋查看,容与却横臂相拦,没有遮瞒,“是阿妩,别吓到她。” 闻言,向塬立刻黑下脸。 而一旁叶儿则瞬间想到了方才屋内那声娇嗲的嘤咛女音,原来那不是她的错听,在她傻立门前久等不来开门时,周妩一定是在内用狐媚手段引诱门主! 她恨恨咬紧牙。 既然被发现,周妩便不再想藏,她稍整仪容,体态绰约地缓步站到容与身边,随即又扯了个自然笑容,当作是和对面两位打过招呼。 向塬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