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檠爱过别人吻过别人,心里恋恋不忘那么多年,我有他这个没品的杂碎不要脸?” “什么脏东西你也要?” 江枭肄轻嗤一声,“我真他妈佩服你。” 被嘲讽品味,顾意弦反唇相讥,“别说得自己多干净似的!” “我怎么不干净了?” “装什么装!”她咬牙,眼一闭,“我胸现在还肿着,你别说你没弄过别人的!” “我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去弄谁?没吃过猪肉就能不见猪跑?” 因为过去经历,江枭肄对感情有严重的洁癖,他皱眉,语气不爽嫌弃,“你拿那种脏东西跟我比?” 什么猪肉猪跑,tmd指桑骂槐谁呢? 顾意弦想骂人,抬眼对上混沌的墨绿色,狐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以为我是你?”江枭肄反问。 “......” 他嘴角勾起嘲谑的弧,刻薄犀利地说:“那杂碎还说什么保护你,我自己的女人用得着别人保护?你还让我接受他的帮忙,他这种废物配吗?” 江枭肄又继续列出一大堆顾檠如何如何,巴拉巴拉,有理有据。譬如顾檠接管顾家后肃清铲除不服者花了太多时间,他评价假慈悲且手段三流,又譬如顾檠身高只有185,身形瘦削,他反证自己有192,顺便展示了下他比婴儿手臂粗的大臂和发达的肱二头肌。 顾意弦忽然想起之前私家侦探给的讯息,其中一条——江家老四能言善辩,上位前曾一人对峙江家诸多外戚和gallop高层,以三寸不烂之舌胜于百万之师。 能想象到他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坐在会议室的首位,指间掐着根卷烟或钢笔,游刃有余的模样,但现在顾意弦觉得江枭肄像某种大脑简单的兽类在展示自己的雄风,别样的反差萌让她的怒火渐渐随着蒸腾的热气消散。 她告诉他顾檠还在隔壁小声点,江枭肄不听表示顾檠打不过他,还在下雪她让他脱掉木屐把腿泡在温泉里免得感冒,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股子阴郁刻薄劲儿也尽数敛去。 兴许平常忍耐太多,江枭肄仍然不停歇地絮絮叨叨对比他与顾檠的区别,实则在说自己的优势。当听到他开始扒拉浴袍下摆,想比较dick时,顾意弦意识到他是真的醉了,而她可能的确是他的初恋,不是第一次谈恋爱,而是第一次的喜欢。 因为。 江枭肄每次与顾檠对比完便会立刻投来略紧张想得到认可的目光,时不时停顿偷偷窥视,刻意而小心翼翼地制造肢体的触碰机会,等等太多小动作。他那双平时盛着矜冷淡漠,洞悉所有的绿眼睛,细腻幽邃的纹理上蒙了层湿漉漉水汽,当日落的微风吹散白雾,它们便开始坦荡诉说他的意乱情迷。 拥有雷霆手段站在南楚顶峰呼风唤雨的掌权人变成一位年纪稍大的少年,权利金钱没有侵蚀麻木江枭肄的心,二十五年的时光白驹过隙,他青涩笨拙的试探像翠绿竹叶漏出的暮光,像疏疏降落在发顶的雪花。可感情又太热烈,太灼烫,光被熨得发红,六边形的雪一下就消融了。 心暖成一滩水,顾意弦按住江枭肄的手,将话题拉回来,柔声问:“所以,你今天生气是因为吃醋?” 他嘴硬,酸味十足,“那杂碎配让我嫉妒吗?” 她轻笑,“四哥,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顾意弦的笑容太好看,江枭肄不想再让她生气,能屈能伸,“对不起,我错了。” 她问错哪儿了,他想了想,“我不该吼你,对你说脏话。你来找我时,我不应该把你拒之门外,应该直接把你按到床上草哭你。”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