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响起,榆宁警戒全面展开。 “电网路障开启完毕!” “红外开启完毕!” “哨塔手就位!” “所有人去主楼!” ...... 与之相反,主楼的动静就太小了。 蒲甘与裴瑞守在两侧,顾意弦懒洋洋靠在四楼大厅的沙发,手指拈着书角来回转。 电梯叮的声。 她直起身,规规矩矩坐好,捧好书缓慢翻动一页。 江坚秉出现在视野,身后跟着几位江家高层,以及一群长相偏东南亚风格的壮汉。 裴瑞与蒲甘暗叫不好,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顾意弦面前,摆好作战架势。 江坚秉挑了下眉,“左膀右臂都留下来保护,阿四果然用心。” 他淡定地说:“裴瑞,蒲甘,你们那点水平不够班门弄斧,别在这闹笑话。” 身为江枭肄最忠诚的下属绝不会后退,但寡不敌众很快被压制绑住双手。 江坚秉走到顾意弦面前,视线在白色绵软的针织衫,未施粉黛的一张脸逗留。 和照片的形象相差甚远,原来私下是娇软乖巧的女人,不过南楚上流圈子的名门贵女似乎都这样。难怪江枭肄和顾檠对她魂牵梦萦。 他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揶揄和下流,摸着下巴点评道:“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顾意弦肩膀缩拢,怯怯地问:“你想做什么?” 他笑,“别怕,我是你未婚夫的父亲,他派我来接你。” 她纤细的指一点,“你是四哥父亲,为什么要把他们绑起来?” “不听话的两条狗而已。”江坚秉打量几秒顾意弦耳垂造型独特的耳坠,问:“你是想自己跟我走,还是想和他们一样被绑起来?” “我怕疼。”细细柔柔的嗓音。 江坚秉没想碰顾意弦,毕竟还要用来威胁江枭肄。 女人哭起来麻烦,他友善地说:“放心,只要顾小姐听话,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沽江以南长滩大坝,冤家路窄江顾俩家车队狭路相逢。 顾檠拧起眉头,心中隐隐不安。 他知道顾意弦想利用他,为保证万无一失,游说邢兴生与之里应外合。 顾沭转头:“江枭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榆宁?” 语音电话在此刻响起,顾檠想到什么,立刻接通,慌张地问:“你没搞定江坚秉?” 对方气息不稳:“你是不是告诉江坚秉只要人了?” 两人同时沉默。 只有一种可能,邢兴生与江坚秉勾结。 顾檠攥紧拳头往前方座椅砸了下,抑着情绪问:“主楼有多少人?” 电话被挂断。 他表情空了一瞬,顾沭问什么情况。 “别管红灯快去榆宁!再命人去堵机场高铁!” 通荫山庄的过庄关卡,邢家车队堵住林荫道狭窄入口,数百名黑衣保镖严以待阵,最前方摆了张木桌,邢兴生坐在正中央。 十分钟后,远处传来巨大轰鸣声,宽檐礼帽下的眼闪过精光,他侧头对下属说:“天气不错。” 江顾两家车队被拦截,两家掌权人几乎同时下车。 江枭肄天生高人一等,轮廓锋利刚棱,眉弓沉压时眼窝阴翳更深,隐于其中墨绿的眼戾气浓到瘆人。 顾檠清淡的五官凝聚寒冰,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平日苍白的唇多了几分嗜人血色。 他们身后跟着少说五百多名西装革履的下属,脚步声如铁蹄,浩浩荡荡。 三方对垒,一片寂静,偶尔树叶簌簌与鸟扑腾翅膀的呼啦声掀起丝动静。 邢兴生将桌面的酒杯和茶杯推过去,“看看今日吹了什么风,能让两位同聚一堂,真是稀奇。” 砰砰两声! 威士忌与新茶在地面交融。 “看来两位没什么心情聊天,”助理递来两份牛皮纸袋,他接过笑着说:“你们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现在签到龙楚名下。” 趁火打劫。 江枭肄垂着眼睑一言不发,手机屏幕的卫星地图,红点仍停留在榆宁。 顾沭冲上前,顾檠将他拦住,“以一人之力想挡两家,未免太高看自己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