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二姐,又要炒白菜丝啊?” 周素兰看着她装在大瓷碗里的那些白菜丝,小脸纠结道。 “地窖里就这个最多,入冬前奶奶买了三百多斤,不赶紧吃,等天暖和起来,就要坏了,”周红英叹气。 她也不想天天吃白菜啊,可这冬天天寒地冻的,这叶子菜也就白菜好吃耐放一些。 看着周红英切完白菜丝,接着又见她洗了菜板,拿了两个大萝卜快速削皮切丝。 都是饭桌上的老演员了。 周素兰的脸更皱了。 “放心,今天不吃炒的,也不吃拌的。” 见她这模样,周妈妈大声说。 “那怎么吃?” 周素兰问。 “蒸萝卜丝,蒸好以后再往里面滴点香油,可好吃了。” 周红英见周素兰脸更皱了,忍着笑让她去堂屋烤火去,这里没什么让她帮忙的。 知道她们做饭不喜欢多的人在这边,周素兰麻利地回到堂屋,坐在周奶奶和周爱国中间叹气,“我感觉身上都有一股白菜味儿和萝卜味儿了。” 周奶奶和周爱国闻言发笑。 “素兰,你是不知道有些地方,连这两个菜都没有的,”周爱国想到今年受灾的地方,语气发沉地说起灾区的情况,周素兰听完后立马道。 “我会好好吃饭的,绝对不浪费!” 周爸爸站在堂屋门口收伞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小女儿像发誓般的话,他把伞挂在一边,推门进去,“你什么时候不好好吃饭了?” 周素兰看着国字脸,鼻头都被动红了的中年男人,起身把周爱国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还伸手把他的黑色横包接过,拿到他们房间放好,才出来坐下。 “的确很严重,我们厂里准备募捐一些东西或者是签票,到时候请过去赈灾的人带过去。” 周爸爸说。 说起募捐的事,周爱国就叹了口气,“我们单位有些人觉得没必要捐那么点,好像是在作给谁看似的,所以很多人也犹豫了,我下班的时候在社区那边捐了五块钱,也算是一点心意了。” “我们供销社今天也有人抱着箱子过来招捐,我捐了一块,”周素兰想起早上的事,有些羞涩道。 “已经很不错了,”周奶奶和周爸爸都夸了她几句。 吃饭的时候,周素兰吃多少舀多少饭,夹的菜也都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一家人洗了脚擦了脸,就坐在火炉边围成一大圈取暖。 周素兰听家人们说二十二那天的安排,还有席上的菜是几荤几素,酒是用清酒还是粮食酒,听着听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她左边是周妈妈,右边是周红英。 周素兰就靠在周妈妈的肩膀上打瞌睡。 时不时还插一句话。 听他们说聘礼是直接折合钱票送过去,还是送些实用的时候,周素兰精神了,她坐直身体轻咳一声道。 “我觉得还是送实用的东西比较好,大嫂家有四个哥哥呢,送钱票过去,大嫂什么也得不到,我们敲锣打鼓送些实用的脚盆啊,脸盆什么的,回来的时候那边至少会想着点大嫂,就算是充脸面,也会回一下过来,那也算是咱们给大嫂的东西了。” 上辈子周家为了方便,也为了让程家觉得他们看重程丽青一点,就全部折成了钱和票,一共差不多两百块钱,结果程家收了后,一分钱也没回给程丽青,更没有告诉街坊邻居周家送了什么过来。 程丽青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跟着周爱国坐车回了他们这边,后面衣服鞋子都是周奶奶和周妈妈重新扯布给程丽青做的。 后面周爱国被诬陷夺妻的时候,就有人说他们根本没有去程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