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嫱揉了揉手腕:“……那我祝你成功吧。” · 雨又大了,客厅窗户没关, 风一阵阵往里刮。 天气正以一种暴烈的方式从炎热过度到了疾风骤雨。 林津渡在陪虞正初聊天, 这时苏嫱按着太阳穴走进来, 看着好像有些头疼。 以为是天气缘故,林津渡起身要帮她倒一杯热茶驱寒,苏嫱让他坐下不用管。 面对林津渡时, 苏嫱神情稍稍柔和了几分:“太晚了,今晚直接住下,明早再回。” 和上次留宿时想法一致, 不想别人再驱车送他一次, 林津渡点了点头。 苏嫱连忙笑着叫来管家,让其帮忙准备东西,顺便微笑送两兄弟出去:“路上小心开车,到家记得群里报平安。” 林津渡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苏嫱一甩手,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重重关上。 苏嫱对着窗户挥手,说了声再见。 回过头看林津渡时, 她恢复了日常的优雅:“手滑了一下, 关门声大了点, 没吓着你吧?” 林津渡摇了摇头, 忙说:“那我也……” 苏嫱打断:“正好让他们兄弟俩单独说说话。” 林津渡不好再拒绝。 苏嫱邀请他去看看自己新买的小物件。 “看中的就挑几件带走。” “不, 这……” “多亏有你机智发现投毒案, 不有所表达,伯母心里不安。” 林津渡突然意识到,虞讳经常也是靠着无法辩驳的理由让自己拿过分的好处。 母子两人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的一致。 外面,虞熠之撑着把大黑伞,风拼命往里灌,伞柄像是摧折的小树苗。 “哥,抱歉,连累你了。” 在他看来,一定是因为今天关于找“友替”的坦白,导致虞讳被牵连。 虞讳说:“不用道歉,我们相互成就。” “?” 虞熠之不止一辆车,明天可以开其他的,便直接坐虞讳的车准备回去。 当然虞熠之选择让虞讳绕路送他,主要是认为关于上午的闹剧,对方会有话跟自己讲。然而出乎意料,虞讳并没有追责,路程都走了大半,车上一路只有广播的声音。 奇妙的氛围下,虞熠之终于决定先开口。正当他想要说话时,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木匣子。 虞熠之认出来,惊讶问:“这不是妈用来装传家宝的?” 虞讳微点了下头。 “妈怎么突然给你这个?” “我抢过来的。” 虞熠之愣了下,听口吻还挺骄傲。他满脸问号,不明白都没对象抢来干什么。 虞讳不用看后视镜,也知道他的想法,说:“激励自己。” “……” · 庄园内外是两个世界,林津渡正享受着超大舒适的房间。 下午瑜伽练得肌肉有些酸软,他几乎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餐,刚散步消食完,瑜伽教练就来上课,林津渡索性又跟着练了一会儿。 快到中午的时候,虞讳来了。 林津渡看向正在冥想的苏嫱,本想叫她,苏嫱先一步睁开眼:“听这自信的脚步声,是我那大儿子来了吧。” 自信吗? 林津渡没听出来,改为认真观察。 他虽然没练习过瑜伽,但胜在身体柔韧度极高,此刻林津渡正处于一个单腿鸽王式的动作,后弯的时候以倒立角度看虞讳。 四目相对,林津渡抢先打招呼:“中午好。” 还是没看出自信,只瞧出了腿真长,硬是把一条普通黑裤穿出了西装裤的气势。 虞讳被他的柔软诧异到,上辈子该不会是猫变得? 林津渡这时恢复原形。 他先前出汗不少,和虞讳打完声招呼后,上楼去换回常服。 苏嫱看着虞讳,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说点什么。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