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历过的故事,连同故事里的人,都在逐渐面目全非。 上车后没多久,他便阖眼养神。 林津渡没有独自欣赏风景,体贴地换了首轻音乐,继续讲着从前有座山的故事。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传来清脆的鸟叫,虞熠之缓缓睁开双目。 深山空谷,远处泉水叮咚作响。 虞熠之忽然坐直身体,眼睛睁大,确定没看错。 前方,好大一座庙!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山里有座庙的回音,这简直是…… “梦境照进现实。”林津渡忽然开口:“喜欢吗?” 红墙绿瓦,天嵩寺三个大字几乎要烙印在眼底。 虞熠之彻底清醒了。 “又上香?” 才上过,也不见有多灵验。 林津渡摆摆手:“香哪能镇得住我们。” “……” “临时抱佛脚,我们要离佛祖脚下更近点。” 想起了出门前带的行李,虞熠之忽然意识到什么。 压根不是什么旅游,虞讳的别墅只是一个驿站,真正的目的地,其实是这间庙。 林津渡说:“我们已经联系好,你可以在这里做一段时间的义工。” 虞熠之眼皮剧烈一跳,下意识先看向虞讳,期望从他口中听到只是个玩笑。 结果注定要失望。 虞讳停好车,直到快要进入庙中,也没有否认。 公司还有一堆繁忙的业务,虞熠之只能自己来拒绝。 然而在他开口前,林津渡忽然轻声道:“同志,你最近的思想很危险啊。” 自卫反杀都想到了。 看似开玩笑的一句话,虞熠之提着行李的手指倏地一紧。 林津渡点到即止。 三人进寺。上午打过电话,早有僧人在等着。 “各位施主,请随我来。” 僧人领他们先去放行李,接下来很耐心地介绍了寺庙布局,最后给每人一张作息时间表。 这会儿虞熠之彻底冷静下来:“到底过来是做什么?” 他不认为林津渡来庙里是为了磨平自己的戾气。 冤有头债有主,债主还没出事,戾气自然不可能因为换个地方便烟消云散。 林津渡:“稍后说。” 放下行李后,三人找了处静地小坐。 清风悠悠,林津渡今天穿着很素的一身套装,背后翠竹映衬下,肤色更加白皙。 “知道为什么挑这间寺院吗?” 每次对方一开口,下一句就会让人咯噔一声。 虞熠之选择不回答。 林津渡自问自答:“因为方圆八百里,属他家信号最好。” “……” “可以确保你不会漏接一通电话,尤其是警察局和陆医生的。” 虞熠之专门等他说完,才拿起杯子喝水。 林津渡接着说下去:“陆医生应该也听说了,不知道他现在正做什么。” 进庙后再没怎么说过话的虞讳开口:“大概忙着做新学期计划吧。” 计划着怎么化劣势为优势害人。 这下虞熠之都忍不住笑了下。 林津渡正色道:“天时地利人和,这次我们占全了。” “时间紧迫,陆医生没办法再假借他人之手,只能自己来庙里搞事,这叫请君入瓮。” “以往他在暗,这次我们提前有所准备,可以反将一军,主动权在我们。” “最重要的是……一个成功者,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 虞熠之闭口不言,但林津渡一连问了两遍,他没法装听不到:“什么?” “运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