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楚望知道她和健身房有关系,而林娅则知道她过去写小说,两人掌握的信息本身并没有什么关联,但照这个进度看,串起来的日子,并不远了。 毕竟,此时自己身边还坐了个齐静堂。 就是不知道楚望对齐静堂入狱的原因知道多少。 盛琳一边随意的听着楚望侃大山,在林娅的补充下讲着他以前听过的或者接触过的旧案,偶尔看看齐静堂,他显得饶有兴致,满脸好友聚会时那纯然的快乐感。 他说过好几次,新生活很美好。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所谓的新生活中占比几成,但不管怎么想,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自己都会是他人生的痛苦来源之首了。 “老齐,”她学着楚望的叫法,“醋给我递一下。” 齐静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笑得眯起眼:“给。” 每一次被盛琳提要求,他都能自我解释成“被需要”,不仅心甘情愿,还开心得很。 这时候楚望喝了口果汁,继续他的故事:“……之后我不是准备毕业了嘛,就没听到下文了,据说现在还在进行全国筛查,由各局分辖区负责,凡是碰到有可能的指纹和体液信息,全部化验上报总局,想必总有一天能出结果的。”说罢他有些叹息,“所以说现在旧案悬案太多了,以前技术不够,浪费了多少可用的证物,弄的现在只能大海捞针……” “说起悬案。”齐静堂帮盛琳拿了醋,又顺便给楚望加果汁,“我还记得你毕业论文那个案子,说是当初都结案了,你还不认,特地写进毕业论文?所以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悬案了?” 盛琳面上不动,心里却在骂人,这顿饭哪是鸿门宴,简直是断头饭了,不仅楚望和林娅盯着自己,连齐静堂都反向助攻!她一点都不想听楚望回顾那个已经结了的案子! 楚望却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是啊,你还记得啊,哎,那时候也是年轻,就吃瓜吃瓜吃到后来忍不住想进瓜田插个猹……” “噗!你还记得这句话啊。”林娅笑起来,对盛琳和齐静堂道,“那时候我就这么说他的,多管闲事,吃瓜不够还想做瓜。” “不是!”楚望说起案子,人就较真起来,坐姿都端正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正在风口浪尖上,几十万个人咒他死,然后他piaji就死了?” “不奇怪啊,这不就是现世报吗,本来他不死,他也快被学校开了吧?老婆也要跟他离婚了吧,这日子生不如死呢。” “那社死跟身死能划等号吗?”楚望显然就这事儿跟林娅对线了好多次,回了一句后就转向对面:“我还是跟你们说吧,我不是说那个教授不该死,哦,他真罪不至死,我也不是说站他这边,只是,作为一个警察,一个执法的,我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对吧?” “那你为什么认定他的死就有问题呢?”齐静堂问,“总不能你觉得他死得冤,就要一门心思查下去吧?” “对啊,总要有怀疑的人吧。”盛琳竟然也接了一句,很感兴趣的样子。 楚望苦恼的挠挠头:“有是有,但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也不能乱说,虽然你们可能一辈子碰他不到,但是万一呢,万一哪天咱跟人聊天抖出去了,这一传十十传百,那还不得出事儿?” 他居然还想到了人言可畏。 盛琳却完全没在意,看着手机,随意道:“食堂阿姨?” “诶?!”楚望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盛琳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一手撑着头:“我有点记忆模糊了,就搜了一下,是这个吧?” 那是一篇比较大的媒体的综合性新闻,显然是已经在总结阶段,很长,图文并茂。 楚望看了两眼,点头:“对对对,这个我也看到过,后面就差不多拿它做官方通告了。” “然后全文涉及的就那么几个人,唯一直接碰过教授食物的就只有食堂阿姨了吧。”盛琳收回手机,滑动着,“大概是我思维太直线了?还有别的可能?” 同“直线思维”的楚望在林娅和齐静堂的窃笑声中有些抬不起头,他尴尬的摸摸鼻子:“也不能这么说,你不觉得这个阿姨表现太淡定了吗?” 盛琳又看了看配图,耸耸肩:“难道她该显得慌张吗?” “对呀,她又没杀人。”林娅附和道,反应比齐静堂还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