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添油加醋! 这玩意儿有毒,还随时可能伤人,万一皇帝让他去负责呢?! 所以,这东西还是留在福禄庄生产吧! 太监着急忙慌返回,皇帝还等着他回禀呢。 容昭笑看他的背影。 旁边,容屏古怪地看向容昭:“你早就算好了?提前给皇上进言便是因为这烟花?” 容昭颔首。 她扭头吩咐:“石头,让荀道长准备,皇上恐不会自己生产,但一定会好奇研究其作用,明日会传他进宫,记得告诉他,按照我之前说的做,不用一次制作成功。” 石头:“是!” 容屏恍然大悟。 荀老头是道士,当今年岁大了,本就忌讳道士,皇上就算好奇想研究,只要荀老头“失败”一次,炸出点火花,皇上肯定不会把荀老头留在宫中。 这玩意儿还有毒,宫中最忌讳这些。 容昭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不仅不会让皇帝夺走产业,还能借皇帝为烟花扬名……当真是好算计! 再想想她吩咐谢洪的话,容屏眼神更加深邃,深深看着容昭。 容昭扭头看向他,微笑:“父亲,孩儿没让你失望吧?” 容屏看不惯她这副骄傲模样,冷哼一声,讥讽道:“保住了烟花又如何?有人预定福禄庄又如何?你可是花光了十万两白银,三月之期马上到,你拿什么还?” 容昭开了这条路子,只要有人预定,有生意,便是三月之期到时变卖安庆王府产业还债,骂她“败家子”的声音也不会太多。 所以—— 他抬着下巴,等着容昭求爹救命。 然而,容昭笑容不变:“父亲,还账不是只有一个途径,你放心。” 又被堵回来,容屏恼羞成怒:“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还?” 说完,继续讥讽:“堂堂安庆王府世子,为了还债将自己搞成商人,若是这样也还不上,那才是贻笑大方!” 容屏其实很欣赏容昭的“福禄庄”,以承办宴席获利还债,便是他也忍不住心中叫好。 但“不孝女”怎么都不肯说句软话,容屏梗着脖子说不好听的话。 容昭无奈摇头:“我可不是要做商人,父亲拭目以待吧。” 她要做的从来都是资本家,这只是她在京中第一炮,资本之路,才刚刚开启。 容昭抬手行礼:“父亲,张三公子还等着孩儿,孩儿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便走。 “等等,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容屏扬声道,心中焦急。 容昭可是女扮男装啊! 却不仅不避着人,反而一直游走于人前,这万一被人看穿…… 然而容昭摆摆手,头也不回。 “真是胆大包天……”容屏气呼呼,咬牙切齿:“还有那欠债,我看你怎么还!” 等容昭背影消失不见,他转身吩咐随从:“把安庆王府账本拿来,我看看哪些可以悄悄变卖……” 谢洪:“……” ——王爷,不是说好不管吗? - 张长言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越等脸越黑,他转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还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准备还上欠银?” 话音落地,一道声音响起:“让张兄久等了,是容昭来迟。” 闻言,张长言长出一口气。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现在容昭出现,应当是不会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来了,钱呢?”稍微见礼,他迫不及待便问。 按理来说,换个人让他等大半个时辰,他定是要生气的,毕竟,便是皇子都没有让张丞相家三公子等这么久! 但谁让欠钱的才是大爷,只要今天能顺利要到钱,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张口闭口便是钱,可见这段时间,两万两将张长言逼得有多惨。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在旁边坐下,吩咐:“换一壶茶来。” 而后她打量张长言,惊讶:“张三公子怎的清减了?” 张长言:“……” ——老子为什么瘦,你不知道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怨:“我瞒着父亲借给世子两万两,这两个月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还借上了高利贷,你说我为什么清减?” 容昭闻言,故作诧异:“竟是如此?那张兄何不早日告诉丞相?” 张长言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诺过,宴席结束立刻把钱还给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