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沉默不语。 这反倒让祁屹更窝火。 他眸底一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泄愤似的掐了下她的腰侧。 力度不大。 但江晚渔的腰极为敏感,这一掐,痒得她又往他怀中钻。 她站着,祁屹坐着,没规没矩的一钻,他的脸一下子全都埋进了她胸前。 这个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她下意识撑住他的胸口想要逃,祁屹收紧手臂,她不仅没法儿抽离,还与他贴得更紧了。 最令她难为情的是,他的脸仍是没离开她的胸前。 刚想求他松手,他的声音闷闷传来,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若非我明日要出兵,今夜定不让你好过!” “大人要出兵?是何处起了战乱?要去多久?” 她脱口而出的三个问题。 祁屹稍稍一怔。 她这是担心他,舍不得他? 不,不可能。 昨日在尚书府,他清清楚楚听到她说,她对他只有恩情,只想报恩。 不曾心悦过他。 为了不让李瑀衍误会,她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他们之间只有恩情可言。 这点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可亲耳听到她说出,他的心脏还是不可控地抽痛起来。 痛到呼吸不畅,他也不敢像前次那样破门而入,只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不小心再伤着她。 她不能再伤到分毫了。 所以,他只能像只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躲到一旁。 他当时想,他要是李瑀衍该多好。 可眼下他却不这么想了。 太子受人控制,困于宫墙之中,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拯救不了,实乃废物。 虽说她落红那夜给的不是他,爬上他的床亦是利用他,但她现在完全属于他,即便她心不在他身上,拥有身子也足够了。 应是……足够了。 “大人、大人?”江晚渔见他沉默许久,不禁唤了他几声。 祁屹回过神来,“没有战乱,是剿匪,归期未知,一月半月均有可能。” “剿匪?” 莫不是许鸣裕去的那个青吉州? 可那边什么消息也没传过来,祁屹前几日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大人,没有朝廷的命令,可以随意离都去剿匪么?” “你问过余崇了?” “大人怎知奴婢问的是余副领,而非松副领呢?” 祁屹掀眸,甩给她一记冷眼,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 “谁说我没有朝廷的命令?那位很快就要派宫人传唤了。” 一切都似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话才落不到一息,门外就有人拍门大喊:“大人!宫里来人了!” 祁屹随意打发了一声门外之人,让人去外边候着。 他不舍地抚了抚她的后背,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些。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胸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灵醒些,我已交代沈培然,每日都会过来给你检查一二,他自然也会看着你喝药,除此之外,练刀之事不可懈怠。” 叮嘱完所有的事,他才松开手,站起身。 临出主司间,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 “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剿匪大捷,皇帝老儿对他的信任多些,他才能护她更多。 到时候,他要帮着她复仇。 不仅是为了她,更为江家忠良…… 看着祁屹远去的背影,江晚渔有几分恍神。 是她的错觉吗? 今日的他,好像比平日里都要温柔。 说话的语气竟也没有那么凶戾了。 但她觉得他更让人琢磨不透了,不仅预知了许鸣裕身亡,还知道宫里会来人唤他,就像……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