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鸨母,让她们三人跑出了醉香楼。 跑出来后,她担心起苒苒和那几个姑娘的安危。 毕竟她们还要在醉香楼讨生活,如此明目张胆帮着她对抗鸨母,还不知会不会受到处罚。 “晚渔妹妹,你别担心了,这事是我没考虑好,等晚些我找人去醉香楼一趟,若是那几个姑娘被老刁婆欺负了,我要她好看!” 红西看她回来之后就愁眉不展,心中不免生出愧疚。 说不担心是假的,醉香楼的几个姑娘虽是风尘女子,但这几次相处下来,她知道她们都是身不由己,个个都是苦命人。 若是因为她受罚,她良心上过意不去。 “你还好意思说,方才我都跑上去劝你了,你不仅不收敛些,还冲上去打人,有一身武艺了不起啊?”双溪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 “谁让那女子不由分说扑上来?这些醉香楼的女子,日日以色示人,身子讨好了百个千个男子,不知有多脏,我可不想染病!”红西眼中满是鄙夷。 “红西,她们并非自愿去出卖自己的身子,在没进醉香楼之前,她们也是出自良家,只不过身不由己,才会沦落到此种地步。” 红西对上她略微落寞的眼神,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晚渔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你是世家小姐,爬床是为了活命,你只伺候祁将军一人,再说那事都过去了,你莫要多想!” 她眉心低了点,“这事不会过去,它发生过,就会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身子里,我与她们本质上也没有区别,我为了活命,她们亦是为了活命,这世上的苦难太多,女子所要的苦难更是比男子多。” 江晚渔顿了顿,接着道:“但我会努力坚强些,在苦难的洪流之中,我仍会心存善念,若能帮她们一丝半点,足矣。” “晚渔妹妹,我……”红西听到她这番话,越发觉得自己方才所说都是些混账话。 她笑着打断他,“莫要觉得心中有愧,你与她们的立场不同,所处环境也不同,自然是不能理解她们,我与你说这些并非是想指责你,别往心里去。” 红西默然片刻,“下回我说话的时候,会过一过脑子。” 方才看江晚渔说话的时候,他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她的言行,与一般女子实在是不同,她思想触及之地,遥远又深邃。 他不是没见过世家嫡女,可像她这样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都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江云瀚怎么比自己的妹妹差这么多? 心里还在腹诽着,一只信鸽从外院而来,落在他的肩上。 打开信鸽带来的小纸条,他扭头转告江晚渔,“晚渔妹妹,牧善验过了你带去的糕点,里边的毒正是穆喀专有的毒草研制而成,此毒并非致命之毒,服用后会使得毛发脱落,体虚力乏,但不会伤及中毒者的性命。” 毒性和她想的一样,凌庭萱不敢直接害死五公主。 万一涉及到皇家血脉,就算把她推出去顶罪,皇上也不会就此饶过,定会深查到底,到时候她们凌家也会沾上麻烦。 但有一点她很是奇怪。 凌庭萱不是第一次用毒,而她所用的毒均是来自穆喀,她并非穆喀人,究竟是从何处得到这么多的穆喀奇毒?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江晚渔脑海中—— 凌家人也许是邻国细作。 他们一边攀附着千旭的皇权贵族,一边暗地里与穆喀人联系,其目的不得而知。 江晚渔能确定的是,此事不简单,凌家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佞臣。 他们凌家说不定还有另一种身份。 “红西,牧善在穆喀除了毒师,还有什么身份?” “他啊,还是他们王族的世子,只不过王族的人不怎么待见他,他明面上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实际上一直在制毒淬毒,以及炼制各种奇毒的解药。” 既是王族的世子,说不准听说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