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周军可能会伤害她。” “所以有可能的话,是不是可以对闵薇薇进行一次记忆修补?” 岑词微微一蹙眉。 秦勋见状问她怎么了。 岑词说了实话,“其实记忆篡改这种事已经是违反行规了,这是精神和心理范畴内最忌讳、也是我们最不想碰的课题。闵薇薇的情况的确是摆在那,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希望能找到其他方法帮她恢复,例如记忆唤醒。” 秦勋收回手,加了块鱼肉搁在盘里,“记忆篡改是人为,或许就只能用人为的记忆修补,你想通过病人自身的意识觉醒,不可能的,岑词,闵薇薇丢的是记忆。就像我刚才打的那个比方,电脑里的原程序全都没了,你想靠它自己修复?” 岑词不语。 良久后,突然笑了,“秦勋,你很奇怪。” “这话怎么说?” 岑词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在我看来,周军和湛昌同样不可信,你对这两人的态度却是不一样,前者你让我积极,后者你让我规避。” 秦勋不紧不慢给了解答,“首先,周军跟湛昌不是一个段位上的,周军从商不假,但论财富地位他不及湛昌;其次,湛昌发家并不光彩,他是从社会上摸爬滚打上来的,所以现在就算再光鲜亮丽,他骨子里的戾气还在,而周军,就目前来看他没什么黑料,算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岑词盯着他瞧,目光里流转着异样的光,许久后突然问他,“所以,你是在关心我?” “当然。”秦勋没藏着没掖着,直截了当承认。 岑词微微点头,身子朝后一靠,“你舍命相救又忠言逆耳,秦勋,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的真心实意,我会很感激你。” “你认为我对你有企图?” “我希望不是这样,我对你讨厌不起来,所以你真的耍了一招苦肉计,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秦勋微微抿唇,看了她良久,轻声说,“既然你不讨厌我,那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对你的企图有可能只是男女之情?” 岑词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一咯噔,“你想说一见钟情?秦勋,做我们这行其实并不相信这个。” “我也不相信。”秦勋笑,“所以我们慢慢来也不错,你看,至少你现在不再喊我秦先生了吧,也许连你自己都没察觉。” 还真是…… 岑词哑口。 “要一个人完全接受另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秦勋微微朝前探身,语气温柔,“但首先不能排斥别人对你的关心,例如,我希望你远离湛昌这个人,纯粹只是怕你受到伤害。但事实上,你去了湛小野家,不可避免的,你或许也见到了湛昌。” 岑词伸手拿过酒杯,晃着玩,“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装了什么定位仪,我的行踪你很清楚。” “有心打听就不是难事吧。” 岑词微微一笑。 就这么一笑,倒是让秦勋看明白了,他恍悟,“原来啊。” 她笑看他。 “你就是冲着湛昌去的,一次见不到可以两次,他总要回家的。”秦勋说。 治疗师家访是最堂而皇之的理由。 岑词没否认,晃酒杯的动作一停,说,“是,不管是周军还是湛昌,我都有意为之,不管是找上门算账还是故意激怒。既然有些事停滞不前,那我就让一些事主动来找我。” 她朝着他一举酒杯,“所以你刚才说对了,闵薇薇的事还没完,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 周五,天又沉了,许是过不了晌午就能来场大暴雪。 门会所自打成立以来就休周六日,所以在休假方面已是碾压了不少同行,毕竟有些患者约在周末很正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