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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侍君(微H)


风。她按照他最难抵挡的韵律重复着动作,一次又一次将他逼入绝境,随即又顽劣地放缓节拍,紧盯着他在她的掌控之中淫态百出。

    不知多久以后,赵成璧的肩膀受到一阵阻力,是秦徵羽在推拒她。赵成璧莞尔,将小舌尖尖伸入顶端一张一合的孔中,稳住他的腰温声道:“今日可以。”

    他没能把持住,在她的唇边绽放。

    秦徵羽取下面上束带,不敢去看赵成璧嘴角流淌的白浊,跪在她脚边颤声道:“臣侍该死,冒犯陛下。”

    赵成璧捻了一滴放入口中,淡淡的腥膻之气让她皱了皱眉,复又笑道:“无妨的,朕想取悦你。”

    秦徵羽心如擂鼓,不知作何回应。见她果真没有生气,这才起身捧了温水和香茶,亲自为她擦拭干净。

    美人情动宜笑看。

    这是位顶尖的美人,琼鼻如悬胆,凤目似凝霜,与她比肩而立,宛若雪里梅花照芙蓉。且此刻情潮方歇,鼻翼与下巴尖上都凝出些细密的汗珠儿,衬得他唇下一颗小痣像是活了似的,一起一伏地翕动着。

    天仙挥洒一滴墨,化作人间此郎君。

    赵成璧就着他的手抿了口香茶,“你这里的茶很是不俗,比沉宴宫里还好些。果然,你比沉宴更叫人上心。”

    秦徵羽不说话,赵成璧盯了他一会儿,便又自顾自道:“朕记得,年前朕是赐了一批寒潭凝碧到你宫里。只是朕,尝不得半点甜味。这九香叶炮制过的茶,你自己可喝过么?”

    说着便将茶盏凑到他嘴边,强与他喝了一口,见他咽下,这才亲自以袖拭去他额上薄汗,温和道:“看来没毒,原是朕多想了。”

    说是这么说,可那盏好茶还是被她掷在一边,再也不曾碰过。

    秦徵羽闭了闭眼,静默良久,终于低声解释:“寒潭凝碧贵重,臣侍不敢擅用,每每陛下来时,臣侍才会命人备下……那九香叶炮制的法子,是臣侍从古书中看来,因此茶虽清热生津,对陛下来说却属寒性,与九香叶一同储存,才能寒热调和,更能激发出茶回甘的本味……臣侍自做主张,请陛下降罪。”

    他跪下身去,虽衣衫不整,脊背却绷得直直的,真像是宁死不屈的志士了。赵成璧看得好笑,便伸出玉足点了下他的肩,“朕还没说什么,瞧你,吓得这样。”

    秦徵羽不动,只是冷冷清清地跪着,好似方才在欲海中翻腾之人与他无关。赵成璧知他是着实委屈了,且他的做派又叫她不得不怜惜,便只好强拉了他上榻,捧住他的脸吻上去。

    “朕在这个位子上,由不得朕不慎重。”赵成璧见他虽是任人摆弄,眼神却在闪躲,便又贴着他轻笑道:“平日倒没见你这样多话,今日朕委屈你,巴巴地说了一大堆,倒像朕不讲理一般。朕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谁同你说的朕爱甜味?”

    秦徵羽双眸微张,羽睫如蝶翅般脆弱地扑闪了几下,似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是……是瞧着沉贵卿常做糕点和羹汤……”

    赵成璧眯着眼微微笑了。

    所谓九香叶,不过是她随口扯出的幌子,而他竟答得真真切切。果然美人戏,字字皆是虚妄,连根头发丝儿都是早便算计好了的,全不可信。

    “原是如此么,朕还以为,”赵成璧意有所指地笑笑,给足了他用于危惧的时间。“还以为是哪位冤家好胆量,将手伸到朕的后宫里来了呢。”

    言罢也不管秦徵羽是何表情,独自闭上眼睡了下去。她不说话,秦徵羽也无声,半晌,才下榻拾起衣物穿戴整齐,如往常一般行至侧间书房为她抚琴。

    他所弹奏的只有两首,《长清》、《颐真》,重章迭唱、回环往复,琴音幽咽未绝,直至天明。

    曲意取与于雪,言其清洁而无尘杂之志,厌世途超空明之趣也。志在高古,其趣深远,若寒潭之澄深也。这样的曲子,于秦徵羽而言,是半点不相称的。至于与谁相称,他也不愿多做纠结,他所要做的,只是让他的陛下在琴音中放松心绪,久违地睡上一个好觉。

    今日有人进宫。

    秦徵羽在琴音的间隙轻叹一声。那个人,从前便是赵成璧梦里求不得的明月清辉,是生生从她心口剜去的血肉,也是他与沉宴日日铭刻在心底的梦魇。如今他终于来了,那么自己这张琴,也该到了空置之时了吧?

    毕竟仿制的琴具,即便用上了最好的木料,却怎么也奏不出同等高华的琴魂。

    晨光熹微。秦徵羽按下琴弦,起身回到寝殿。赵成璧在睡梦中脱去了一切乖戾,露出她这个年纪所本该有的稚嫩的脆弱感。他怔愣许久,终是屏住呼吸俯下身,鬼使神差地在少女发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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