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谢知非迫不及待对裴笑道:“你进屋去陪着你舅,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裴笑听到云南府三个字,直觉不对。 云南府是那对主仆呆的地方? 这小子为什么要派人过去? 派人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是不是关于她们俩的?” 裴笑一把揪住谢知非的前襟:“谢五十,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明白,老子骂到你们家祖坟裂开来。” “姓裴的!” 谢知非素来好脾气,但真正惹怒了,就如同一头睡醒的雄狮,张着嘴就要吃人。 姓裴的会怕他? 两人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对方几斤几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雄狮咬别人可以,咬他裴明亭,还差那么点意思。 裴明亭眼珠一转,张开双臂把人抱住了,死死抱住。 想把他甩掉? 门都没有! 然而这一次,裴明亭想错了,谢知非抬起手,在他后颈用力一敲。 裴明亭眼珠子挣扎着翻几下,头一栽昏过去。 “扶着!” 谢知非把人往朱青怀里一扔,大步走出去。 院外。 丁一等在树下,见爷过来,赶紧把信承过去。 谢知非接过信,问:“他们人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大半个月左右。” “让他们尽快!” “是!” 谢知非走回房中,支开下人,掩上门才将信展开来。 只一眼,他眼前发黑,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信上白纸黑字只写了一行字—— 晏三合非晏行孙女,而是半路收养。 半路收养? 半路收养? 谢知非眉心紧锁,脸色一会发青,一会发白,心底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 书房里。 谢道之和谢而立父子二人对着一桌饭菜,谁也没心思动筷子。 晏三合被打成那个样,是一桩事; 晏三合要走,这是第二桩事; 晏三合是化念解魔的人,这是第三桩事; 每一桩都和她有关,偏偏谁都对她束手无策。 门被推开。 谢知非走进来,大大咧咧往空椅子上一坐,连个招呼都不打,拿起筷子就一通风卷残云。 谢而立脸沉下来,正要呵斥,见老父亲冲他摇头,才硬生生忍住。 谢道之对这个小儿子向来要风不给雨,等儿子用得差不多,才问道:“你季伯那头怎么样了?” 谢知非拿茶水漱口:“回去拿家当去了。” 谢道之一惊,“要拿多少?” 谢知非:“怕是要倾家荡产。” 这一下,连谢而立的神色都变了,“怎么会要这么多?” 谢知非看着自家大哥,苦笑:“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如果晏三合问咱们谢家要诚意,大哥给不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