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动了情的,等宫女年岁一大放出宫后,便养在府里。 淫乱宫闱? 那便是染指了皇帝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 “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骂了句‘陆时,你放肆’,便沉着脸直接喊了退朝。” 谢知非简直好奇的不得了。 当朝第一大太监,离皇帝最近的人,弄权是必然的,这事不足为奇。 求他办事的人太多,他府上就算是个挑粪的小厮,也好处多多,贪腐也不足为奇。 淫乱宫闱? 谁能信? 谁敢信? “禁宫里的事儿,陆时一个外臣是怎么知道的?” 裴笑一耸肩,“你问我,我也正好奇着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严如贤今年多大?” “该五十多了吧。” “五十多还能……” 谢知非眼角轻轻抽搐,“老御史莫非昏头了?不应该啊!” “应不应该也不是我们操心的。” 裴笑一挑眉:“你瞧着吧,不出三个月,陆时肯定告老还乡,和严如贤斗,他有几个胆能斗得过?” 话音刚落,外间有人喊:“三爷,晚饭来了,摆哪里?” 裴笑脸色一变,“你这院里怎么有婢女?” 谢知非苦笑,“我娘硬塞的,以后说话小心着些。” “呀,谢总管怎么来了。” “食盒给我,你们都退下。” “是!” 片刻后,谢总管拎着食盒进来,脸上的五官挤在一处,看着愁眉苦脸。 谢知非扫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谢总管忙放下食盒,把静思居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谢知非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事儿,谁告诉你的?” “是汤圆偷偷跑来说的,老奴寻思着,还得跟三爷吱会一声。” “吱会的好。” 谢知非看着谢总管,“这事,你心里怎么个章程?” “回三爷,老奴还没想好,也想请三爷帮着拿个主意。”谢总管态度越发的恭敬。 一个太太,一个晏姑娘,这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是个下人,下人只听主子的吩咐。 谢知非也是头大,抬眼去看裴明亭。 裴明亭早就气得跟什么似的,黑着一张脸道:“不是我说,你那个娘一不会说话,二不会做事,三还喜欢自以为是,真真是人蠢而不自知。” 说得一个字都没有错。 静默了一会,谢知非当下便有了主意,“你把这事说给我爹听,一个字都不要漏。” 谢总管没想三爷会把事情直接捅到老爷那里,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三爷,老爷知道了,怕不会给太太好脸色,您看……” “太太这人,只有老爷能治住她。” 谢知非疲倦地阖上了眼睛,“若不敲打敲打,只怕还有下次,你去吧。” 谢总管朝小裴爷递了个“劝劝三爷”的眼色,便退了出去。 裴笑才不劝呢,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这个吴氏,把自个儿子、女儿当作宝,把别人都当成棵草,早就该治治了。 “要我说,还是你们哥俩把她护得太好,这人啊,是脑子越不动,越蠢。” “这位壮士……” 谢知非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给条活路成不成?” 壮士翻个白眼,回了他四个字。 “忠言逆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