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也聋,记性也不好。” 晏三合难得尖酸刻薄道:“又聋又瞎的人,就该躺棺材里等死。” “谁说不是呢。”老伙计依旧是笑眯眯的,半点都不生气。 晏三合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走到外间,李不言勾住晏三合的肩,“这唱春园是不是也不对劲?” “我不知道。” 晏三合很诚实地回答,目前的蹊跷是很多,但真正要把蹊跷拼凑出、还原出一个真相,还差了几口气。 “想办法打听一下唱春园的前身,园主的名字。” “好!” 话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不言抬眼一看,“三合,是黄芪。” 黄芪翻身跳下马,“晏姑娘,晏姑娘,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你半天。” “什么事?” 黄芪把缰绳一扔,走到晏三合耳边低语,“宫里的丽妃娘娘一个时辰前自尽了。” 丽妃? 是谁? “就是前礼部尚书李兴的女儿,李兴就是和严如贤内外勾结,春闱舞弊的人。” 晏三合心头一震,“你家爷让你来送信的?” 瞧这话问的。 黄芪忙不迭的点点头。 “他人呢?” 黄芪这才用正常的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去开柜坊赌钱了。” 晏三合心头又一震。 “赌钱”都等不及天黑,是出了什么事吗? …… 开柜坊门口。 小裴爷从马上跳下来,大喊道:“谢五十,你个王八蛋,大白天的就混赌场,早晚一天,你们谢家被你败光光。” 败家子从赌场里走出来,“屁话少说,赶紧的陪三爷我赌上几把,完了我还有活呢。” “你啊!” 小裴爷手指差点戳到谢知非的脸上:“赌瘾真他娘的大。” 两人骂骂咧咧进了开柜坊,直奔后院码头的船坊。 船舱里,赵亦时安安静静的坐着,听到动静抬头,微蹙了下眉。 谢知非和裴笑直觉不太妙。 赵亦时很少喜怒于色,也不会动不动就蹙眉,大白天把他们喊过来,更是不多见。 谢知非走过去坐下,“出了什么事?” 裴笑跟过去,“如果是丽妃的事情,不至于啊!” 赵亦时瞄了眼一旁的沈冲,沈冲上前一步,“三爷,小裴爷,昨儿晚上书生闹事的事儿,查出幕后指使了。” 谢知非:“谁?” 裴笑:“是不是汉王?” “是老御史。” 怎么会是他? 谢知非和裴笑心底的惊骇,难以用言语形容。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两人的脑海里涌出,最终所有的念头都化成了一句话——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亦时冷冷道:“目的是什么?是太子吗?” 谢知非咬了下唇,“怀仁,老御史这人从来不站队,怎么可能……” “那个方脸书生亲口/交待的,是老御史指使他这么做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