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做人呢,除了孝顺,还得有点自知之明,一个姨娘生的庶子,别整天惦记那些不该惦记的人和东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谢不惑脸上的血色倏地没了。 小裴爷傲气地抬起下巴,“……这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啪——” 晏三合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李不言,送客。” 小裴爷倨傲地抬起下巴,“听到没有,晏三合说送客,就是让你滚的意思!” 晏三合:“一起滚!” 小裴爷的脸,肉眼可见的塌了下来,“三合,怎么我……” “让你也滚!” 谢不惑通体顺畅,血色又回到了脸上,“小裴爷这是听不懂人话吗?” 李不言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手叉腰,一手在两人中间划了一招。 “两位泼妇,请吧!” 小裴爷:“……” 谢不惑:“……” …… 半盏茶后,别院的门“砰砰”两声关上。 门外,裴笑和谢不惑对视一眼,两看两相厌,各自甩袖离去; 门里,晏三合见李不言笑得前俯后仰,心里甚是烦躁。 “得了,别笑了。” “笑笑都不行吗?” 李不言掐了掐笑疼的太阳穴,学着小裴爷的口气。 “哟,什么风把谢二爷给吹来了?这是闲得慌吗? ” 接着,她转个身,学着谢不惑的口气。 “小裴爷,做人呢,首先得孝顺,爹妈生了你,不是让你来气他们的。” 晏三合和她对视片刻,噗哧也笑了。 “有两个男人为你吵架,有没有一点成就感?” “没有,只觉得烦。” 李不言安静了一会,“知道我娘为什么离开我爹吗?” 晏三合摇摇头。 “有一天,她和另一个女人为了争我爹,就像小裴爷和谢二爷刚刚那样,你往我心口刺一刀,我往你心口刺一刀。” 李不言:“我娘说,那一刻她突然厌恶起自己的刻薄,没多久就带着我离开了李家,这辈子都没再回去过。” 晏三合走过去搂着她,“想她吗?” 李不言抬头看了看天,“昨儿想的,今儿就不想了,我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晏三合:“你爹呢,想吗?” 李不言沉默了一会,摇摇头。 “傻丫头。” 晏三合踮起脚,揉揉她的头,还要再说什么,忽的,大门被敲得砰砰砰响。 又折回来? 晏三合朝看门的丁老头道:“你别动,我去开。” 丁老头赶紧收脚。 门栓一拉,门吱呀一声打开,晏三合沉着脸刚要说话,见是一个陌生的白面男子,怔了怔,问道: “找谁?” “李不言可是住在这里?” 男子的声音有些尖,晏三合皱眉道:“什么事?” “有人从南边捎了一盒月饼给她。” “谁给我的?”李不言探出身子,一脸疑惑。 男子把月饼往李不言手上一塞,尖着嗓子道:“是端木宫的小主子。” 端木宫? 小主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