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带了庶子?” “五个儿子,老太爷从来不偏不倚,每回出来带一个。” 毛氏:“那年老爷十五,对五行八卦已经很懂了,天赋也高,正好轮到他。” 晏三合不由感叹:“那还真是命中注定。” 一句命中注定,让毛氏心生无限感叹,“所以说,这世上的姻缘,都是月老配好的,有缘才会千里来相会。” 因为是公差,他们父子二人住知府衙门,京里来的大官,父亲自然是盛情执招。” 母亲得知来了个钦天监的高人,逼着父亲请他们来家中作客。 她十八了,母亲虽然想让她在家里多留几年,但心里还是急的。 老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母亲想请高人帮着算一算,她的正缘大概在什么方位?什么时候会来。 晚上,她得知他要来府里做客,没由来的就失眠了,一个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像油煎似的。 那张脸、那双眼时不时从脑子里迸出来。 怎么会这样呢? 她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一个男子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好像,好像…… “好像我活了十八年,就是为了遇见这样一个人似的。” 毛氏不疾不徐的叹了口气。 “晏姑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心上人,若有,你一定会明白我这种感觉,那一夜我脑子里除了他,没别的。” 心上人? 她有! 满脑子都是他? 她没有。 晏三合目光一抬,朝李不言看过去:你呢? 李不言摇摇头。 满脑子都是一个男人? 她疯了吗? 娘说的,女人的脑子里得先装自己! 晏三合收回目光,“那天他们父子二人来毛家,又发生了什么?” 毛氏的脸微微有些红了,拿起茶盅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又用帕子拭拭嘴角,就是迟迟不开口。 晏三合看着她,问:“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就是姑娘听了别笑话。” “我为什么要笑话?谁年轻的时候不做些蠢事?” 毛氏有些意外,这不应该是晏三合这个年龄说得出来的道理,偏偏她又说出来了。 “我那天的的确确干了一件蠢事。” 那日的宴,设在暖阁。 按理闺中女子是没有资格上桌见外男的,母亲为了让朱老太爷相看相看她,就把她带着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朱旋久规规矩矩坐着喝茶,边上是个相貌清俊中年男子。 这人正是她未来的公公朱六爻。 朱六爻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透出些亮光来。 各自行礼过,父亲招呼入座,她依着母亲而坐,边上正是朱旋久。 朱旋久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目光半垂着,只看着面前的茶盅,神情比大姑娘还要羞涩。 因为离得近,她看到他耳根后面红了一片。 怎么能红成这样呢,她又没有欺负他? 几句话一寒暄,这宴就开了席。 父亲官场上的人,自然是八面玲珑,没过多久就和朱六爻称兄道弟了。 母亲见时机已到,忙指着她问道:“朱大人,这孩子今年刚满十八,您帮着瞧瞧。” 十八的大姑娘要瞧什么,朱六爻问都不用问,就开口道:“生辰八字报上来。” 母亲赶紧报上年月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