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听听吧。” 朱远昊为难,“这……” 晏三合:“瞒不住的,他早晚会知道,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或许会好点。” 朱远昊看看晏三合,再看看朱未希,一跺脚:“成!” “朱未希,你也回房洗漱,吃点东西再去看看太太。” 晏三合眼中闪过一抹怜惜。 回程的路,连小裴爷都被颠吐了,偏这人惨白着一张脸,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看着都让人心疼。 “有些事情没必要现在就理清楚,后面有的是时间慢慢理。当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一步,还有我和不言。” 朱未希抬起头,嗓音也哑得很,“晏三合,你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的。” 所以这辈子对我这样的好。 “是啊!” 晏三合笑笑:“看样子欠的还挺多。” …… 谢而立跟着朱远昊走进书房。 “而立,你来得正好。” 朱远墨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下来一起听听吧。” 谢而立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消,“我听合适吗?” 朱远墨不是很确定,目光看向老二。 朱远钊知道这是晏三合的主意,点点头,“再适合不过了,只是一会别惊着。” 谢而立不以为然。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自家老祖宗的心魔,比季家的心魔,比唐之未的心魔,更能惊着他的。 等人坐下,朱远钊连灌了两盅热茶,把这一路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个干净。 最后一个字说完,书房里的空气陡然凝固住了。 朱远墨、朱远昊、谢而立脸上几乎是同一个表情—— 先是震惊,再是难以置信,最后目瞪口呆。 没有一个人开口。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相信那个笑容和蔼可亲的男子,会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这,这怎么可能? 谢而立的表情里,还多了一份无法言说的复杂。 庚宋升是文昌星下凡? 他是被人改了命,被人一步一步逼着走上了作弊这一条路的? 我真的不如他? 这时,朱远昊从椅子上突然跳起来。 “二哥,什么三百年才出一回的高僧,不能信吧?都是胡扯的吧?” “老三。” 朱远钊垂着视线,“这话我反反复复问了一路,我也宁愿他是胡扯,可娘真的就不行了。” “这,这万一就是巧合呢?” 朱远昊急得眼里全是慌乱。 “爹不是那样的人啊,爹对娘那样的好,怎么可能是借运?爹怎么可能去动庚家祖宅?什么桃花井,什么催命钉,大伯和五叔那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三哥说得对!” 谢而立走到朱远钊面前:“二哥,我相信爹不会是这样的人。” 朱远钊:“你凭什么相信?” “女婿是半子,他把我当半子看了吗?” 谢而立态度非常坚定:“他把我当儿子看!他待我都这样,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枕边人还算计?” 这话,谢而立没有夸大。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好,言谈举止中都能看出来,装是装不出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