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摸摸心口,认真道:“好一些了。” 赵亦时伸手拍拍谢知非的肩:“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也是时候亮一亮招了。” 谢知非气息还很弱:“怀仁,你说。” 赵亦时:“不管晏三合有没有事,明早你爹弹劾汉王的奏章一定要递上去。” 谢知非点头,“好,我马上回家一趟。” “除了谢大人外,我的人也会递上弹劾奏章,用凶星做做文章。” 赵亦时头一偏,“明亭,你还是去找冯长秀,一口咬定人是汉王府的人抓走的。” 裴笑一听就明白这么做的用意—— 声势越大,晏三合安全的可能性越高! “我今日就歇在别院。” 赵亦时双眸轻轻一阖,“若天亮还没有晏三合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进宫,面见陛下。” …… 马车拐过几个弯,在巷口停下。 驾车的沈冲扭头:“三爷,是朱青他们。” 谢知非和裴笑下车。 裴笑一看李不言也在,忙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衙门里等吗?” “哪里等都一样。” 李不言:“现在情况怎么样?” 裴笑指了指马车里:“他说天亮之前就会有消息,若没消息,便进宫面圣。” 谢知非则站定在朱远钊面前:“二哥怎么也来了?” “大哥命我过来的,让我听三爷差遣。” 朱远钊:“还说不管用什么手段,先救出晏姑娘要紧。” 谢知非只关心一件事:“凶吉测了吗?” 朱远钊一脸为难,“我哥说晏姑娘是高人,测不出凶吉。” 高人也是人啊,怎么会测不出呢? 谢知非脸色有点发白。 “凶吉测不出,那方位呢?”李不言满面焦急:“也测不出来吗?” 朱远钊默默点头。 李不言咬牙切齿,“你马上弄个什么催命阵,让那王八蛋给我死去。” “然后,有理也成了无理!” 马车里的人,不知何时下了车,缓步走过来,在李不言面前站定。 他的目光并不柔和,甚至有一点发冷。 朱远钊一看是皇太孙,忙躬身行礼。 赵亦时微微颔首,目光仍落在李不言身上。 李不言被他看烦了,正要说话,被裴笑一把拽在身后,“殿下,她心里着急,也就是随口发泄一下。” “都不准轻举妄动。” 赵怀仁眼底的情绪深藏,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小裴爷一看赵怀仁的背影,就知道他生气了,轻轻瞪了李不言一言,“以后说话小心。” 李不言气:“就许坏人使阴招,就不许好人做坏事?” 小裴爷:“你……” “我什么我?” 李不言:“守规矩的人都早死了,不守规矩的人,不仅活得圆润,还寿终正寝呢!” 朱远钊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都少说两句。” 谢知非捂着胸口,低声道: “明亭,你带着李不言去锦衣卫报案;朱青,你安排下去,五城的人巡逻到天亮;朱二哥,你跟我走。” …… 朱府。 秘境。 朱远墨背手站在庭院里,一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