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在床边坐下,把玉佩放在晏三合眼睛上面,压着声问: “怎么变成了这个?唐见溪给你的那条鱼呢?” “我不知道啊。” 晏三合一脸的茫然,“这哪来的?” “你香囊里发现的。” “谁放里面的?” 谢知非:“问你呢,谁放的?” 晏三合看着那块白玉,若有所思。 香囊是不言做的,里面的东西很少会拿出来,银票是应急用的。 那天她出门,汤圆给她系的香囊; 一行人去了锦绣绸缎庄,她在庭院里被迷倒; 然后在一间屋子里醒来,和那个中年男子相互试探了几句;中年男子听到琴声后,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就在这张床上。 谁放进去的? 那个中年男子吗? 晏三合慢慢伸出手,把玉佩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看。 一只展翅的飞鸟,雕刻的栩栩如生。 谢知非把脸凑过去,又仔细地看了几眼,“不像是鸟,鸟的翅膀没有那么大,倒像是雁。” 雁? 鱼? 晏三合盯着它,四肢升起阵阵凉意,她想到了一个词叫:沉鱼落雁! “谢知非,你帮我看看这玉的材质和雕功?” 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世家子弟,身上必戴的一件东西,便是玉佩。 谢知非不仅戴,而且略懂一二。 这材质…… 谢知非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晏,晏三合,你还记得那块白玉的右下角,有一点点发黄?” “嗯。” “你再看这块的左下角。” “也有一点发黄。” 晏三合瞳孔急剧扩张,捏着白玉的手指微微颤栗,“你的意思是……” “等等,让我再看看。” 谢知非从她手中接过白玉,放在眼前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身后,裴笑几个把门堵住了,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谢知非的背影。 如果他们走到前面来,定能看到谢知非脸色一会是惊疑,一会是恐惧。 几番神色变化中,谢知非深深打了个寒颤。 “晏三合,这块白玉和那块白玉,不仅是一块石头上出来的,而且……” 谢知非手指着雁的尾巴。 “这一刀用刀的时候,特别长,尾巴还带着一点往上的弧度。我记得那条鱼尾巴上面,也有这样的一刀。” 话音落下,晏三合只觉眼前一黑。 沉鱼落雁; 出自同一块石头; 出自同一个雕玉师傅; 那就意味着,意味着…… 这也是先太子的东西!! 她一把抓住谢知非的手,“我,我让你找的那个人……” “没有消息。” 谢知非反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这小手真凉啊,怎么捂都捂不热。 “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还在暗中打听。” “啥意思?” 裴笑再忍不住,“你们别告诉我说,这玉是前……” “闭嘴。” 谢知非扭头怒道:“心里明白就行。” 裴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看了眼同样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李不言,胆战心惊地问: ?m.FeNgye-zn.cOM